一疼,突然看見了亮光。
但這不是虛空中的亮光,而是他已經醒了,身體卻由於劇烈掙扎,腦袋直接磕在了地上。
他渾身已經汗透了,想起虛空夢境,張鑌此刻回憶起,依舊是鑽心的疼。
耳畔依舊是肅穆的鐘聲和悠揚的誦經聲,而他置身慈愛的金佛下,端坐夢幻般的燈海之中,心兒卻全然亂了。
“我得走了……我要去找靈兒,我的女兒……”張鑌堅定了信念,緩緩起身,畢恭畢敬地向微笑的大佛行了一禮,然後快步走出了浮屠寺。
“不行,得先向達摩大師告個別才是”張鑌想著,就快步向達摩大師的禪院走去。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恰巧一個小沙彌路過,他忙問道:“達摩大師現在何處?”
小沙彌認得張鑌,於是指了指禪院的槐樹下,說道:“達摩大師已經入了土。”
說著不等張鑌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小沙彌已經走遠了。
“大師啊,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弟子想向您辭別,卻不想真的永別了”張鑌想起這些日子達摩慈眉善目,以及諄諄教誨,但昨日還想見,今日就是陰陽兩隔了,不由地悲從中來,伏在槐樹下還是新動得的土地上痛哭起來。
“不成,大師帶我恩重如山,怎能草草了事,埋在這棵樹下?得置身佛塔之頂才是”張鑌擦乾眼淚,於是立刻拿出旁邊一個鐵鍬,就呼呼地挖了起來。
挖土不到一會兒,鐵鍬就“鐺”地一聲碰到了一個硬東西,他以為是石頭,想要給它挖出來,但卻不想上面的泥土滑落,露出了一顆滿是戒疤的骰子頭,不是達摩還是誰
達摩吐掉嘴裡的土,睜開眼淡淡地看著驚愕的張鑌笑道:“貧僧實在修習瑜伽之術中的入土辟穀,五日以後方的出來。施主為何要將貧僧這麼早地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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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剝繭抽絲!
第八章剝繭抽絲!
“弟子……”張鑌呆呆地看著泥土中的達摩,訥訥不能言,只能掀過這檔事兒向他行了一禮道:“弟子還有凡塵事放不下,特來向大師辭行的。”
達摩不悲不喜地淡淡笑著,望了張鑌一眼輕聲吟誦道:“直心直行,直取無上菩提,可謂真大丈夫之所為。”
張鑌細細沉吟半晌,就聽達摩又誦道:“以生死事在唸,則心術已正。心術既正,則日用應緣時,不著用力排遣。既不著排遣,則無邪非。無邪非,則正念獨脫。正念獨脫,則理隨事變……要得臨命終時,不顛錯,要從如今做事處莫教顛錯,如今做事處顛錯,欲臨命終時不顛錯,無有是處。”
張鑌默默地點點頭,向達摩行了一禮,輕聲道:“弟子記下了。”
達摩淡淡地看著行禮甚恭的張鑌,輕輕閉上眼最後交代到:“世事輪迴有天道,善惡恩仇終有報。嗔痴殺戮徒煩擾,平心到老最最好……勞煩張施主,幫貧僧把頭頂之土給掩上。”
張鑌辭別了達摩,離開了讓他沐浴了無邊佛法的佛都下邳,望著白雪冰封的泗水河,張鑌西北而望,自語道:“該是讓米教復甦的時候了……靈兒,爹爹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的……”
說著,張鑌就向著四水河畔走去。
“船家,渡河”張鑌望著對岸窩棚旁泊的一條漁船,朗聲朝著對岸喊道。
雖然天寒地凍,但泗水河,河寬而深,如今又不是四年前那年百年不遇的奇寒嚴冬,河面雖結了冰,但除了岔道河谷水淺的地方,其他河面絕不可能徒步就能趟過去。
那窩棚半晌才摸出來一個,裹著破爛布衣,身披腐朽蓑衣,五十幾歲的船家。船家遠遠地向張鑌招手,告訴張鑌莫要心急,他這就過來載客。
船家慢悠悠上了船,用一支長篙擊破河面上並不算厚的冰面,然後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