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背手而立,看著蒼茫大地,笑道:“曹操是個愛惜名聲的人,所以一路來屢屢不忍錯殺。但曹操同樣是一個不願被人利用擺佈的人——”
說著,他呵呵笑著的臉驟然一肅,小眼在月色下射出逼人的殺機,嗓音也變得深沉的可怕:“蹬鼻子上臉,把曹操惹急了,曹操天王老子都敢殺”
而此刻隱秘的樹林裡,兩個少女一主一僕一前一後站在那兒,望著蜿蜒而過的大軍,後面一個身著短衣身披蓑笠的壯碩漢子,小聲躬身問道前面那個少女道:“姑娘,我們該怎麼做?”
前面那個少女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很是青春靚麗。雖然模樣只是中上,算不得絕麗,但她一身青衣羅裳,卻是勾勒出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配著她那燦若星河、勾人心魄的烏亮眸子,竟給她七分姿色平添了十分的風采。
也許是老天嫉妒她的骨肉如此勻稱完美,所以才剝奪了她臉蛋的傾國傾城,所有優點好處都一個人佔齊了,是要遭天譴的。
後面一副婢女模樣的少女也就十五六歲,梳著丫髻,也很靚麗動人。她一雙烏溜溜的眸子正警覺地東張西望,似乎是在警戒。
前面那少女,一動不動,背手而立,依舊透過枯木叢林,望著月色下行軍的佇列,柔和的月色灑落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上,竟有種聖潔的不敢讓人褻瀆的光彩。
“先盯著他們,讓各部不要輕舉妄動,若有需要,我自會通知你們。”那少女的聲音清揚悅耳,似乎是天上飄下來的天籟。但不沾一絲煙火塵埃,不帶一絲人慾情感,冷淡之中但卻有著說不出的威嚴。
“遵命”那漢子抱拳沉聲應了一聲,然後轉身一閃,就消失在茫茫叢林裡。
當那漢子消失之後,婢女就湊上前小聲道:“這群官軍顧慮重重,殺伐一點兒也不果決,可見他們的統帥多麼無能……”
見到少女不語,侍女繼續說道:“既然攤上這麼無能怯懦的對手,接下來的活兒交給張燕他們去做就可以了……我們已經在這兒逗留了這麼多天了……而荊州揚州來信,荊州刺史被殺,揚州刺史病故,兩州刺史之位高懸未定,各派系為了高位爭權奪利,干戈不休。加上那裡已經有了管亥程遠志的人馬呼應,我們該趁兩州同時群龍無首、嚴重內訌的良機……”
少女用手打住侍女的話,淡然說道:“倪兒,不必心急。荊州揚州那裡先讓他們亂著,把冀州的大事給圓滿了再走也不遲。”
“小姐,張燕、陶升已經向小姐效死,而且張燕很有能耐,他的黑山軍戰鬥力也頗為可觀,韓馥的冀州軍就拿他沒有絲毫辦法。而如今袁紹派來的援軍看來也比冀州軍強不到哪裡去,就算沒有小姐的輔助,也不虞他們能翻了天……”倪兒有些焦急地說道。
“不要輕視他們。他們只不過是一時被難民束縛住了手腳,一旦他們被逼急了,不再在乎嗜殺之名,我們如今的手段就沒用了。靠這些臨時拼湊起來的土雞瓦狗,根本擋不住他們的。”少女說道。
“可——不是還有張燕陶升的精銳麼?”倪兒急切地說道。
少女緩緩搖頭,依舊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張燕此人是父親的義子,也算是我的義兄,而且為人也算中正忠誠,既然我接任了太平道,他也立誓效忠,就不虞他會輕易反叛——”說道這兒,少女臉色一肅,沉吟道:“但陶升此人卻是巧言令之徒。如今向我效忠,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而且能得到不菲的好處。但這樣的人,經不起誘惑,經不起變故。與其等著他日後反叛,還不如趁著如今,把他給清理了,把他手下的精銳一併交給張燕。”
倪兒一聽,沉思片刻,有些迷茫,但還是點點頭,又看著自家小姐說道:“我們在這裡幫董卓拖盟軍的後腿,但董卓自己那邊先出了問題……軒轅關被破,盟軍就能擺脫二十萬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