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多謝三叔的好意,穎兒暫時不能去了……下一次吧。”
然後她睜開眼,向吳衷深深一揖,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去哪兒?吃點兒東西吧。”吳衷以為她被自己勸服打消了西去冒險的念頭,於是輕聲問道。
“不了,路上再吃吧。”吳穎淡淡地答道。
吳衷一聽,心裡一咯噔:“壞了,還是要走啊”
等吳穎出來時,曹操已經吃飽喝足躺在席上滿足地打盹呢。其他的將校也都差不多一個德行,那些諸侯衛士卻是在外邊指著裡面狼藉的場面指指點點,搖頭咒罵。
見到吳穎出來,曹操也懶得動一下,只是躺在那裡望著她笑著問道:“怎麼眼圈紅紅的,哭了?”
然後他就看見吳衷自後面火急火燎地追過來,一面疾走一面喊道:“吳將軍,老朽還有話要說——”
而吳穎看到吳衷追出來,竟有些彷徨和無助。曹操他們頓時“明白”了,趕明兒是這老東西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啊
一路上走來,他們跟吳穎一起出生入死,有了不淺的交情。加上吳穎是女兒家,更是稀罕,他們這些男子漢自然要儘量照顧一下。
如今見到袁紹身邊的無良謀臣,膽敢當著他們的面調息吳穎,把她都弄哭了,他們馬上就接受不了了。
短小精悍,性情剛烈的樂進一下子惱了,噌地一下子從坐席上跳起來,直接一把抓住吳衷的衣袖就喝罵道:“你叫郭圖是吧?你是袁紹的人是吧?你想老牛吃嫩草是吧?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找死,是吧——?”
說著,樂進不等吳衷辯解,就跳起來,一個如來神掌就向著吳衷的臉猛扇去,只聽“啪”地一聲響,吳衷的臉上就印上了一個血手印,然後他的半邊臉龐就如發酵的饅頭一樣迅速腫了起來。
吳穎見到這突發的一幕,也是驚得愣住了。
“你——你們好大的狗膽”吳衷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後捂著發燒的臉指著樂進等人含糊不清地吼叫道。
樂進還想上去修理吳衷,吳穎已經苦笑著上前一把抓住樂進的手腕,輕聲勸道:“算了——我還有正事要跟你們商量。”
樂進看到她神色鄭重,於是這才憤憤不平地放下手,還不忘威脅性地瞪了吳衷一眼。
裡面的動靜馬上鬧得盡人皆知了,袁紹看著心腹謀臣的狼狽樣,皺著眉問道:“怎麼回事兒?你難不成真的看上了那個土匪的女兒?”
郭圖(就是吳衷)苦著臉,尷尬地說道:“哪裡有……”
想到這兒,看著袁紹和周煒同僚八卦的目光,郭圖神思一動,尋思道:“我正愁找不到適當的理由跟穎兒親近,如今卻是有理由了。”
想著,吳衷繼續苦著臉說道:“屬下這身子骨哪裡受得了啊……”然後他略一猶豫,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他乾笑一聲小聲道:“我觀這姑娘生的很是貌美,雖然出生不好,但好在性子直爽。但我家大小子卻八成會喜歡……所以,我就琢磨著看能不能讓我的大小子娶了她,也算是了了當父親的一塊心事。”
眾人聽了都呵呵一笑,袁紹也是頷首笑道:“你真是慈父啊。”
正說著,就有士兵緊急來報:“主公,曹將軍和吳將軍要帶所部人馬西去,我們攔也攔不住還請主公定奪”
眾人一驚,袁紹皺著眉,但馬上就緩和了下來。他對士兵淡淡說道:“不必阻攔,放行就是。”
然後他對逢紀說道:“元圖,準備好乾糧酒水和禦寒用的布甲,保證曹將軍吳將軍一路行途便暢。”
逢紀道:“屬下這就去辦。”
郭圖卻是嘆了口氣,搖搖頭走開了。
吳穎曹操帶著乾糧酒水和補充完善的馬匹刀槍緩緩駛出酸棗大營,望著趕來送行的袁紹等人,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