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兒和樣本我都準備好了,憑著姐姐的人才臨場發揮絕對不難。”
“我……”
“謝謝鄭姐姐,現在我們就開始準備吧”
於是這樣鄭冰就被半強迫地成了臥底,被組織派去跟敵人接頭去了。
今日隱藏行跡沒有行軍,所以李恬難得地沒有起來折騰,而是在天色將暮時才病怏怏地從床上爬起來。
剛虛弱起身的李恬還沒等喝一口冷水解解乏,就聽見外邊蓮兒喚他:“先生可起來了嗎?”
李恬忙用有些沙啞的嗓子答道:“姑娘有什麼事兒嗎?”
帳外蓮兒答道:“小姐今日曾三次來拜會先生,卻不想先生都未起來,小姐就像先生肯定是病了,就請來了軍中會醫術的軍士前來,現在就在帳外了。”
李恬還沒答應,帳篷就被人掀開了,然後就見蓮兒挑著燈籠領著一個乾癟駝背的老頭兒進來了。後面正是一臉關切之意的鄭冰。
“在下……只是不服水土而已,吃壞了肚子……休息兩日就好,沒什麼大不了……還是不必了吧?”李恬看著那老郎中自己都病怏怏半死不活的模樣,猜想醫術自然不會高明到哪裡去,自然不敢把自己的健康託付給他,連連退步擺手道。
“先生哪裡話,有病就要治啊,耽擱不得啊。”
鄭冰見他推辭,上前溫柔地勸道,那個老郎中也冷冷地瞪了李恬一眼道:“若不是這丫頭求我,我猜懶得給你這個外人瞧病呢坐好了,張嘴,吐舌頭——”
那個老郎中將背上的木箱讓桌案上一放,就粗暴地捏住李恬的嘴巴,冷喝一聲就要李恬配合。李恬被弄的好鬱悶,但還是乖乖配合了。
那個老郎中裝模作樣看了半晌,才瞥了一眼李恬冷冷地說道:“虛的這麼利害,自娛(打*飛機)過度了吧?”
李恬一愣還未開口,就見老郎中鄙夷地站起來吁了口氣到:“都這麼大歲數了,該愛惜愛惜自己的身子骨了,不然啊,你活不過半年嘍”
說著,老郎中頭也不回,備齊藥箱就走。
鄭冰忙追問道:“老人家,留下一劑藥方也好啊。”
老郎中冷笑道:“歲月不饒人啊,像他這樣胡來,神仙也救不了他走了”
李恬納悶地苦笑搖頭,而鄭冰吩咐蓮兒出去送送老郎中,然後跟李恬相對而坐於燈下。
李恬今天沒能及時把訊息傳達出去如今很是懊惱,又被一個糟老頭子冤枉,更加不忿。
卻見鄭冰流轉之間,然後神秘地看著他說道:“先生怕不是自娛過度,而是半夜未歸吧?”
李恬一怔,但飛快地平靜下來,看了鄭冰一眼,點點頭:“是啊,吃壞了肚子,在外邊呆的久了些。”
鄭冰頷首笑道:“先生真是好算計啊,小女子也沒用過這種傳書的方法。”
李恬徹底糊塗了,卻見鄭冰湊過來,小聲跟李恬說道:“先生不必在掩飾什麼了,小女子已經猜得出先生的身份了……先生是董越的人,還是胡軫的人?”
看著眼前這張巧笑嫣然美不勝收的容顏,李恬卻是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本就不是專業出身的臥底,這次是被弟弟的血海深仇鼓舞著依然投身敵營的,但卻還不具備王牌臥底所具備的那種應對各種突發事件的心理素質。
如今被鄭冰猛然道出了自己被破了身份,十分震驚。
他強烈壓抑著內心的困惑和彷徨,整個身子從坐墊上往後退了退,臉色有些難看地背過臉吱嗚道:“小……小姐……別開玩笑,在下,在下不就是個無家可歸血海深仇的窮書生……怎麼會跟西涼軍那些仇敵為伍……小姐,這個玩笑實在是太大了……太大了……”
李恬卻不知道,就在他被震得靈魂快要出鞘的時候,帳外腳跟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