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計程車兵也都從迷惑中醒過神來,紛紛嘲笑底下的人異想天開,簡直是愚蠢至極,他們計程車氣也被郭汜激發到了一個高*潮。
城樓上的鬨笑,讓底下的人很是不忿,但一干主要將領跟張揚對視一眼,都是面露哂笑,冷笑。
“笑吧,還有時間。馬上你們就該哭了”張揚看了一眼呆呆地望著從城樓上滾滾淌下來的黑黑黏糊糊的液體,似乎明白了一切的鄭冰,然後對著前面高聲喝道:“神臂營,拋射火箭”
“喏”黃忠衝張揚一抱拳,就抽出長弓高聲喝道:“神臂營準備,點火——”
箭頭上早已用原油浸透的弩箭紛紛被神臂營士兵由旁邊的輔兵用火把點燃,然後把熊熊燃燒的羽箭搭弓上弦,斜舉著對準了城樓。
黃忠雙眼一瞪,猛喝道:“神臂營,齊射”
“嗖嗖嗖——”
頓時萬千只火龍飛向天空,吐著黑煙冒著焰火飛快地朝城樓關隘之上飛射而去,若是在黑夜中,簡直比上元節的焰火還好看。
羽箭在空中到達最高點以後,紛紛轉向,開始飛快地朝著斜下方拋射傾斜,猶如萬點嫣紅落地一樣。
密集的火箭從各個方位各個角度射在城樓上,城樓上的液體頓時爆燃開來,或是迅速蔓延,火頭迅速攀升,一條條火龍從各個點迅速地跟其他各點的火龍串聯,再串聯,最後交匯成一片,交織出熊熊烈火,一片燃燒的海洋
火箭還在漫天飛舞,城樓上火勢燎原,濃煙滾滾,發散著刺鼻的氣味,還有木料石頭被電著發出的詭異的香味。還有烤肉的香味。
一個個士兵身上插著羽箭,身上已經被烈火燃遍。他們哭喊著,在燃燒的城樓池塘裡踉蹌地奔走,然後抱住任何一個從他面前走過的人,彷彿他們每一個人都能伸出援手,將他們從火海從地獄中解救出來一樣,但這樣他們不僅救不了自己,還會把本來可以逃脫的同伴一起拉著葬身火海。
郭汜和眾將校已經早就笑不出來了,剛才他們恥笑敵人愚蠢,此刻再看看眼前的地獄景象,他們才知道自己才是最蠢的人。
“大帥——救救我,救救我啊——”一個士兵已經被燒到了頭部,面目已經滋滋地燒的冒油,臉部已經燒的變形,十分恐怖。他看到在一旁沉著臉旁觀的郭汜和眾將領,不顧一切地哭喊著撲了過來。
郭汜等人嚇了一大跳。這種液體撲也撲不滅,打也大不滅,見什麼燒什麼,太可怕了,跟惡魔差不多,一旦被沾上,那可是萬劫不復,燒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郭汜厲喝一聲:“不要讓他過來”
但那個士兵認準了郭汜似地,根本不看畏首畏尾拿著刀阻攔的親兵,而是胡亂地拍打著身上的烈焰,悽慘地跨喊著:“大帥,小的跟隨大帥十幾年了啊,大帥千萬不要不管小的啊……這一定是敵人的巫術,大帥……救救小的啊,小的還有一家老小等著養活呢……”
說著那士兵就渾身是火地不顧一切地向著郭汜猛撲而來,那兩個親兵也是被嚇呆了,下意識地側身一閃躲過了這個火人的撲擊,那個火人就順利地撲到了郭汜等將校的面前。
“大帥……救我——”那士兵眼看著就要扯住郭汜的胳膊了,精神更加激動,但郭汜卻是慌忙地拔出刀刃凌厲地一刀將那個士兵的胸腹捅穿,那個士兵不敢相信地看著郭汜,伸出的帶火的手剛伸到一半就無力地垂落下來。
而郭汜剛要鬆口氣將腰刀拔出來,卻發現火苗順著那人的傷口沿著刀刃上的血液和黑汁迅速地向前燃燒起來,似乎是要把他也一起吞沒了一樣
郭汜嚇得趕忙鬆開握著刀柄的手,一個激靈跳開,那把寶刀就永遠地留在了那個被他殺死計程車兵的胸腹處。
望著哭喊聲中滋滋燃燒,迅速融化的屍體,看著他那吧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