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之前向董越進言,yin*董越對鄭冰、吳穎垂涎的那個人。正是報應來得快
那人被利箭正中右眼,狠狠地貫入腦袋,間接從後腦冒出頭。他一頭從馬上跌落下來,捂著碎了眼球的汩汩冒血的大洞,在地上翻騰哀嚎,卻馬上被驚嚇的馬兒踏過,沉重的馬蹄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只聽“砰”地一聲悶響,他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裂開來,濺起一片紅白,好生血腥
董越近在一旁,也被還冒著熱騰騰霧氣的腦漿血水濺了一身。他驚恐地望著馬下碎了腦袋,猶在被他的坐騎踐踏的屍體,覺得是那樣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一個將軍,尤其是學會了享受,沒了當初當士兵時為了功名升遷悍不畏死的氣勢,更是對死亡望而生畏。雖然,他依然認為自己還是當年百餘騎就敢往敵人堆裡衝的好漢,但他如今面對死亡,絕不再像往昔那樣安然。
董越擦了一把臉上熱乎的血腥的腦漿,感jī地看了一眼董再,厲聲喝道“走”
然後盾牌兵迅速後撤,不管不顧中箭哀嚎的自家同伴,隨著鐵甲軍的挪移,一邊舉著盾牌,一邊小步後退,朝著西邊的峽谷出口行去。因為那裡能夠看見一個一人多寬的縫隙,兩塊血肉斑駁的巨石相擠兌形成的裂縫
“只差一點就能去了他的xìng命”曹對董再的劈山一檔,間接導致黃忠的必殺落空有些失落。
黃忠並沒有失望的情緒,張揚只是對黃忠投去撫慰的悄然一笑,黃忠也對張揚投去默契的笑容,皇甫嵩卻是驚愕地看著黃忠道“沒想到如一軍中還有如此神射”
張揚點點頭笑道“漢升雖然武藝不是絕步天下,但論射術卻是鮮有敵手的。”
皇甫嵩聽了張揚的話,深深地看了黃忠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打他的主意。
這時張揚道“快看,機關營準備好了”
眾人都齊齊向張揚所知的方向。
已經填裝好石彈的機關營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
“拋射”周倉手中的三角黑sè令旗狠狠地揮下,然後一陣“咯吱”的響動,副手齊齊避開,拋射手踏上用滑輪組和省力槓桿連成的踏板,巨大的力就被複雜而精巧的部件傳輸到了拋射機拋射端。
只見拋射機裝著石彈的拋射巢被長長的臂梁高高揚起,斗大的石彈就呼嘯著被拋射了出去,划著優美的拋物線,朝著山坳裡稠密移動的敵人轟擊而去。
“保護大帥”當董再抬頭看見滿天飛下來的石彈的時候,不由地想起當日在炎河河岸,狠狠地炮擊張揚大軍,將炎河河面厚厚的冰面砸碎,將他們成車成車的糧草和人馬全部沉入冰冷的河底的場景,如今張揚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這就是報應,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日他們肆無忌憚地欺辱敵人時,如何也想不到敵人會用同樣的手段,狠狠地討回來,而且一次就將他們比入了絕境敵人翻盤,就是這麼快
“小心”石彈滿天滑落,就如地球誕生之初,不計其數的彗星在大氣層中燃燒,帶著滿天的隕石落在荒蕪的大地上一樣。
隕石轟擊大地,帶來的地震海嘯和強大力量,最終促成了生命在地球的孕育。但如今的隕石卻不會創作生命,它們只負責奪走生命,把一切敢於頑抗的敵人都帶回輪迴隧道,還這個世界一片清明。
董再大喝一聲,猛然跳起,將手中的一把大斧子甩出,只聽“咚”地一聲巨響,精鋼製形成的大斧子就嗚嗚響著飛了出去,狠狠地跟一塊迎面朝董越飛去的石頭撞在一起。他巨大的力量,竟然把那塊西瓜大小的有些腐朽的石頭擊得粉碎,撒了董越一頭的石頭碎屑
但後面的石彈卻是他當不的了。
石彈紛紛揚揚而下,砸在盾牌兵的盾牌陣上,是一片天塌地陷
砸在鐵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