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是一片鏗鏗作響,火花飛濺,同時厚重的盔甲也是被打成了麻子的臉,完全沒有了當初帥氣的容貌
“咚咚咚——”石彈砸到最後,盾牌兵陣型全部崩潰,一個個厚盾被砸癟,被砸裂,一個個盾牌兵被砸死,出現一個個巨大的防線漏洞,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鐵甲軍雖然靠著厚甲和本身厚實的本錢,勉強扛住,但外圍的已經盔甲內凹,胸口氣悶,苦不堪言了。再來幾下,他們就只有吐血而亡的份兒了。
“痛快,痛快”曹望著毫無反抗能力的董越大軍,興奮地擊節喝彩道,然後滿面紅光地對著張揚笑道“你這機關營真是好東西啊,等有了條件,我也一定組建一個”
張揚笑而不語,繼續看著下面的動態。
此刻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守關階段。
前路後路都被堵住,人馬被砸死砸傷漫山遍野,中軍被打成了一片漿糊,士氣已經低落到了谷底,只需他決定最後用何種方式結束這場戰鬥,或者說是屠殺。
董越的中軍防禦陣已經殘破不堪了,董越自己也被砸落的石頭擦傷了胳膊,這會兒正鮮血淋漓地冒著血,頭盔也不知掉落到哪裡去了,滿頭都是石頭碎屑,滿臉都是血肉,很是猙獰恐怖。
而董再胸口的胸甲被砸的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他臉sè慘白,陡然嘔了一口鮮血,然後如山的身軀就登時一軟,若非他手中巨斧的支撐,就要跪倒下去了。
見到董再的容貌,鐵甲軍殘破計程車兵都變了臉sè,董越也心裡一驚。今天他就救了董越兩次xìng命,他強悍如斯也被重傷,董越也是慌了。
此刻山坳裡巨石橫亙周是被碾成碎肉的屍體周是如湖泊一樣的血河周是渾身殘破驚慌不定,瞪大了眼睛望著高坡的西涼軍,等待著上面的人下達對他們最後的命令,是殺還是……
這時,張揚以總指揮的身份猛一揮手,周倉就揮旗大喝道“機關營聽令,暫停拋射,嚴陣以待”
曹皇甫嵩都投來問詢的目光,皇甫嵩問道“如一,你想招降董越?他可是董卓的心腹愛將,還是董越本家,就算是如今迫於形勢降了,今後也絕對是個禍心”
然後皇甫嵩臉一沉冷聲道“而且這種人嗜殺成xìng,跟董卓一樣暴戾,萬萬不可留,不然絕對是自討苦吃,自汙盛名”
張揚點點頭,看著一臉嚴肅的皇甫嵩感jī地笑道“多謝義真將軍提示,我心裡有數。”
然後張揚對黃忠點點頭,黃忠就心神領會地沉聲喝道“下面的將士聽著,我家主公有令,放下武器投降者,可免死否則,殺無赦”
然後坡上漫山遍野計程車兵齊齊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喝道“降著免死,不降殺無赦”
“降著免死,不降殺無赦”
“降著免死,不降殺無赦”
萬千人站在高崗上的齊聲呼喝,那巨大的聲響,加上有山岩的阻擋回音。這勝利者的驚天呼和,愈加讓本就毫無鬥志的潰兵心神俱碎,雙股瑟瑟發抖。
呼喝了三遍過後,隨著第一個西涼軍小校丟下兵器,然後這股風氣迅速延長,下面西涼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跟風丟了手中的兵刃,地上轉眼間就起來了一堆堆堆積成山的兵刃,而八成的西涼軍士兵就自動繳了械,光溜溜地站在坡底下望著坡上,等待最後命運的裁決。
只有董越的心腹,他的親兵和鐵甲軍還在死死地頑抗,等待董越的命令。
望著下面形勢一片大好,西涼軍不再抵抗,曹呵呵笑道“如一這一仗指揮的好啊。絲絲入扣,渾然天成。”
說到這兒,他不由地想起了在冀州運糧時,在鄴城外的大禹灘被人伏擊,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的情形。曹苦笑道,我怎麼運氣這麼差,總是被人伏擊,而他劉揚卻總是伏擊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