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日就好了……相公,別擔心人家了,沒事兒的啊……”
張揚看著她疼得齜牙害怕自己擔心的乖巧模樣,又心疼又氣憤。他苦笑不已地說道:“受了傷怎麼不早說,這樣也不會壓到你的胸腹,害的你這般難受……”
“真的沒事兒的……”曉蝶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地看了張揚一眼,柔柔地說道。
而曉娥此時圓溜溜的眼珠轉了幾轉,靠在張揚的肩上,小聲道:“姐姐受的這內傷,不僅要吃藥,而且還要塗藥膏呢……今天只吃了藥,藥膏還沒……”
她說到這兒就不說了,而是賊兮兮地看著張揚和她姐姐。曉蝶聰穎過人,聽著妹妹暗示的話語,看著她狡黠的目光,頓時領會了其中奧妙,不由地羞澀地紅了臉,扭捏的模樣分外動人。
張揚輕輕地瞪了曉娥一眼,曉娥縮著腦袋對他眨巴著眼,吐了吐舌頭,一臉的無辜,張揚無奈地摸摸她的髮髻,然後對曉蝶輕聲道:“藥膏在哪兒呢?我幫你塗上吧。”
曉蝶看著張揚不容置疑的目光,紅著臉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碎花白瓷小瓶,顫巍巍地遞給張揚。
張揚接過那個含著女孩兒體溫和馨香的小瓶子,輕輕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副陶醉的樣子,曉蝶的目光就迷離如水了。
張揚輕柔地拉開她的衣帶,攬住她顫抖不止的身軀,緩緩地替她褪去一件件衣衫,最後把一具白瓷般剔透無暇的少女**毫不掩飾地展現在眼前。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那雙柔軟挺拔的**下面的腹腔處,又一處淤血的青紫,將這具完美的青春湧動的藝術品破去了他的完美,不免有些遺憾。
張揚看著她的傷,想起今日在城門口處,她那縱身一躍撲身而入的矯捷,又想起那裡敵人蜂擁,血光漫天、刀槍密佈、萬馬奔騰的兇險,張揚一絲**也升不起來,只留下滿心的憐惜。
“疼了吧——”張揚低頭專心致志地用手沾著,發散著奇異香味的藥膏在她的傷口處輕柔地塗抹著,感受得到她的顫抖和**的起伏,不由地停下動作,抬頭看了她一眼。卻不知她的眸子裡已經蓄滿了淚水,亮晶晶的,格外惹人心疼。但她那脈脈柔情的目光,卻告訴他,那不是單純的**的疼,而是纖弱的少女心靈的顫抖。
看著張揚擔憂的目光,曉蝶吸了一下鼻子,強笑道:“就是……心裡高興……今日看到相公為了我們姐妹,不惜放棄唾手可得的揚名良機,不惜跟各路實力雄厚的此時諸侯翻臉干戈,曉蝶才知道,老爺真的從來沒有把我們姐妹當成是,可有可無的婢女,當成是把玩夠了就丟棄送人的玩物……老爺真的把我們姐妹當成是真正的人來看的,當成是愛人親人來看的……”
張揚剛想插話安慰,卻被曉蝶止住。她抹了一把眼淚,目光似感激,似哀怨,似眷念,又似迷茫和掙扎。複雜的連張揚都一驚,她才多大,不過十四歲而已,怎麼像婦人一般這麼豐富的感情。
曉蝶淚眼朦朧地說道:“我們姐妹倆個生下來就是生不由己的,我們每一天,我們的喜怒哀局,我們的一切一切都是被人掌控的,包括我們的未來,我們的生死。我們比起最卑賤的奴婢都要不如。我們沒有自由,沒有朋友夥伴,只有服從和流血,連流淚的權利都沒有。”
“我們那時候小,不懂得這麼多。但是看著年長的哥哥為了不能抗拒的使命慘死,姐姐被**生不如死,我們才知道我們將來長大了,該是跟她們一樣的悲慘結局——但,還好,我們遇到了黃巾亂匪,他們都死光了,一個都沒剩下。我們也以為我們縱慾可以死了,可以離開這個絲毫不值得眷念的世界的時候,小姐出現了。”
張揚呆呆地聽著她述說她們的故事,曉蝶繼續說道:“小姐人很美麗,心腸也很好,待我們姐妹跟親生妹妹一樣。沒有利用,沒有詭詐,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