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只是一個弱nv子,比不了那些為了黎民社稷理想大意九死不悔的英雄男兒。奴家命賤又命苦,不管荀伯父如何不齒奴家,奴家也不在意了。奴家殘huā敗柳,也無顏成為荀家的兒媳,奴家只想為自己好好地活著……”
說到這裡,她的眼圈一紅,眼中噙著淚看了猶然震怒的荀攸,然後吸了一下鼻子轉頭對董卓展顏笑道:“相國想要知道這些叛逆的名字,還是讓奴家到一旁小聲告訴相國吧。”
董卓秦妍看著下面剛才的一幕,看著死死還要起來教訓陳芷卿的荀攸心裡譏諷道:“你們這些酸儒,最愛面子。如今你的兒媳份兒不僅不清不白,更為了自家xìng命出賣你心中的盟友。看看吧,這就是你們大族細心教養出來的人!”
董卓想著,回頭笑著對鄭冰笑道:“怎麼停了?換一曲,來一首帶勁兒的!”
陳芷卿深深地望著臺下的陳芷卿,陳芷卿的目光也投向了她。鄭冰不知為何,也許是作為一個出sè刺客的緣由吧,她深深地感覺到陳芷卿眼中瞬間閃逝的決絕和慷慨悲涼,就像是一心赴死的壯士,絕不是她自己所說的那樣,苟且偷生出賣他人的卑賤nv子!
此刻,她的心不知為何luàn了。她不知道這個同mén為何會如此執著地行刺董卓,也許是跟她一樣的目的,或是深深的無奈。
她已經將要進行第二次決死攻擊,而自己的氣貫長虹……
她不由地望了望空空如也本該屬於弟弟劉協的寶座,想起早晨還膩在自己懷裡不願意起來的弟弟,她的目光柔和中帶上了哀傷。
她若不成功,就輪到自己出手了,再也不能再拖了。
鄭冰收回幽幽的目光,笑著點點頭,然後纖纖yù指再次撥動之間就換成了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曲風。
賈詡聽了一驚:“廣陵止息!”
不錯,就是聶政刺韓王的那首廣陵止息!
賈詡心中一沉,她也要出手了!
望著角落裡黑暗處,殿mén外無法計數的西涼軍jīng銳,賈詡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無法救人,也不可能阻止她。那就讓她去吧……
董卓如今完全信了陳芷卿的話,他哈哈大笑著鼓著掌,緩緩走下臺階對陳芷卿笑道:“姑娘剛才說得對,人啊就該為自己好好地活著,不然這生活還有什麼滋味可言?”
陳芷卿微笑頷首贊同,就傳來荀攸惡毒的咒罵:“婊*子,賤*人,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孃嗎!你可知道殺死他們的人是誰嗎!——婊子,賤*人,荀攸瞎了眼!荀攸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陳芷卿亮晶晶的目光帶著淡淡的笑,仰望著大殿之上董卓身後那高高的御座,看著一個個指指點點旁觀,都對她鄙夷唾棄的大臣們,她噙著霧氣的亮晶晶的眼眸裡,微笑是那麼的苦澀辛酸,最後變成了她自嘲地輕輕一搖頭。
她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才睜開眼笑道:“以前的陳芷卿死了,現在的陳芷卿就是一個賤*人。罵吧,好好地罵吧。至少我敢說我要為自己活著,而你們大多人一樣地自sī自利,卻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哈哈哈……”
群臣立刻失聲。
董卓滿意地點點頭,已經走到了陳芷卿面前,滿意地說道:“陳姑娘,說吧,咱家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陳芷卿在shìnv的幫下艱難地起身,向董卓點點頭,小聲道:“相國,再近些,我只說給您一個人聽。”
董卓就又靠近了些,陳芷卿就目光流轉瞥著座下的眾人小聲說道:“其實這些人就是——”
“什麼……太小了,聽不清楚——”董卓有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
“這些人就是——呂布——”陳芷卿小聲道。
“怎麼可能!”董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