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人悲憤地大呼道:“我從出生就被別人左右命運,從今後我的生命我做主!你這騙術我豈會上當!去死吧!”
說完,鄭冰就奮力地將手中的短劍投擲向了雲之深處。雲中之人望著呼嘯著飛向寰宇的寶劍,淡然一笑,然後就見雲海滾滾,一隻烏雲做成的擎天大手將寶劍抓在手中,同時從天際傳來他發人深省的話:“夢之深處,才是樂土。跟我去吧。”
鄭冰然後就見天崩地裂,腳下的大地裂開一個巨大的裂谷,鄭冰就慘叫著跌落其中,然後被霧méngméng的雲彩托起身體,消失在雲之深處。
當李傕帶著大軍圍上來,看著昏倒在那人懷裡沉沉睡去的鄭冰,李傕崇敬地向他躬身行禮道:“yīn陽家果然厲害,雲中君更是無與倫比。首發”
雲中君呵呵笑道:“比不上儒家道家的弟子無數,yīn陽一派也就我們這幾個人了。走吧,去看看相國大人怎麼樣了。”
鄭冰夢中,似乎回到了北伐路上的時候。那時候在倫山之巔,炎河之畔,一輪圓月懸於高空,月下她撫琴而坐,他望月持蕭,琴聲錚錚,簫聲如泉。
夢之深處,縈繞在她耳邊腦海的就是他用自己的yù簫和她合奏的《飛雪yùhuā》。她沒想到他粗枝大葉一個男人也能吹出如此優美,帶著淡淡感傷的蕭曲,再加上她無雙的琴聲伴奏,就連她也覺得很美。
月sè如水,她似乎就看見他站在古城之下,帶著淡淡的思念,些許的感傷,望著明月,想著自己,拿著她留給他的yù簫,吹出了這哀傷的樂曲。
他的笑容,他的黯然,都是那樣的清晰可見。以前聽他吹這首曲子,她覺得他表面很快樂,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但內心其實有很多感傷和無奈。那時候她只覺得曲子很美,可現在自己一身悽苦無處話淒涼,聽著他的思念,內心的情感就如海cháo一樣湧來,心絃顫動,淚珠忍不住從眼角滾滾而下。
當她睜開眼,霧méngméng的眼眸望著窗外美麗的月sè,幽幽地嘆息道:“最終是難逃一死……忘了我吧……”
而這時就聽見外邊傳來鼓掌聲:“我怎能忘了你呢?第一眼看見小娘子,董越可就再也忘不了了啊。之前忙著要事沒有閒暇,今日卻是有空來探望小娘子了。這真是相思斷腸催人老,董越可是快被下娘子引入了魔症了啊。今日就讓董越好好疼愛小娘子——哈哈哈——”
鄭冰立刻從幽幽的哀怨中醒過來,轉頭一看就發現董越不知何時搓著手嘿嘿笑著向她的榻前走來。
鄭冰一驚,忙想掙扎起來,卻才覺到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咬緊牙關也用不上一絲力氣,望著越來越近的董越,看著他sè的笑容,鄭冰的冷汗頓時溼透了背脊,從額頭上滾滾而下。
“別怕,別怕,董越可是個大好人啊,尤其是對小娘子這樣的美人兒更是溫柔的不得了,叔父沒來得及給小娘子快樂,我這侄兒只好效勞嘍,嘿嘿。”董越已經坐在了榻前,就要tiǎn著嘴巴伸手去撫mō她因為jī烈掙扎而劇烈起伏的酥xiōng,鄭冰卻是厲喝一聲:“你敢動我,我就咬舌自盡!”
董越被嚇了一跳,竟然一下子站起來收回了手,然後望著怒目而視的她,嘿嘿笑道:“沒看出來小娘子外柔內剛啊。叔父那一刀可真深啊,小娘子的手段好生了得啊。”
鄭冰一驚,忙問道:“董卓死了嗎!”
董越哼了一聲:“有yīn陽家高人云中君大人相助,叔父怎會有事。小娘子的身份我也知道了,不過我是不會介意的。只要小娘子大營從了我,我一定救你出去,並用替死鬼ménghún過關,從此跟著我富貴榮華享用不盡,如何?”
鄭冰冷笑不語:“富貴榮華?呵呵,如今洛陽城危如累卵,西涼軍破滅在即,你能活到幾時還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