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就漸漸消失了,最後淪為了道家的附庸……而你一派,不也作出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嗎?”
徐厚臉sè一變,躬身道:“百家衰頹,派連宗旨都變了,就算有再高成就,又算得了什麼……可況,我早已跟他們沒關係了。”
湘夫人道:“我夜觀星象,這幾天將會相繼有巨星隕落,星宿之間相沖,這是luàn世的徵兆。每mén每派從來都不可能**地存在,他必須依託強者,輔佐強者才能實現自身價值。而這自從秦亡之後數百年不遇的大luàn世正是我輩中人直起緊追的時候了。”
徐厚一沉思,就問道:“不知東皇閣下想選哪家為輔佐目標?”
湘夫人搖頭笑道:“到時候自然就清楚了。”
徐厚心中卻想到:“該是根本就不知道,而是還在觀望吧?”
但徐厚沒有說出自己的懷疑,而是對湘夫人說道:“董卓覆滅在即,大漢光復在即。王允等人輔佐小皇帝,未必不是大漢中興的前兆。等luàn世一結束,人心思安就是治世,那時候就是儒家的天下了。兵家、法家統統都得靠邊站。那時候再想做出一番大事可就難了。”
湘夫人點點頭淡然笑道:“大漢名存實亡已經無力挽回,風雨luàn世也無法迴避……他們是拯救不了大漢的。”
徐厚點點頭,然後就聽湘夫人說道:“等有空,帶我去見見道家的掌舵人吧,我們兩家本就是淵源頗深。若是能互利互助,或許他是不會反對的。”
徐厚疑huò道:“是太平道的張靈兒還是米教的張鑌……或是張魯?”
湘夫人眸眼一抬,笑道:“你認為是哪個?”
徐厚心頭一跳,忙躬身道:“明白了!”
當呂布趕到永安宮時,外邊已經是戒備森嚴了。他萬萬沒想到,被他捆了手腳親自派人送給董卓的nv刺客竟然掙斷了繩索,向董卓發動了星痕的一刺。最讓他惶恐的是,陳芷卿自己要去送死,臨死還不忘對著殿mén外大呼一聲:“呂布,還等什麼!”
望著弓弩刀槍冰寒的羽林衛和近衛軍,呂布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若是硬攻,在這洛陽城內,依照他的人馬實力是抵擋不住無處不在的西涼軍夾擊的,也談不上殺董卓,立曠世大功了。
當裡面的刺殺結束一刻鐘後,呂布才趕到永安宮,立刻他跟他所帶的一眾護衛就被近衛軍團團圍困,刀槍所指。呂布沒有做無謂的反抗,他在賭,賭董卓要指望他打仗而不會對他不利。因為此刻西涼軍沒有立刻將他們處死,就說明了問題。
那樣,他就有時間重整旗鼓,靠陳宮王允的周密策劃,最後有把握地對董卓發動致命一擊。
等到月塵西邊,呂布魏續等人被押在地上蹲的腳都麻了,才聽見“吱扭”一陣響,殿mén被dòng開了,然後小黃mén高呼道:“相國招中郎將呂奉先將軍覲見!”
呂布大喜,忙掙扎起來就走。
當呂布正感jī涕零地站在和藹地坐在桌案前面sè入場地對他慰問的時候,李儒的chuáng榻前一個面如中年人,手中正拿著一碗黑乎乎的湯yào對靠在枕頭上的李儒說道:“太師大人,喝了它,老朽就給大人開腸破肚,給大人換肺臟。”
李儒看著燈火通明的外邊,聽著來來往往忙碌為他手術做準備的腳步聲,他咳嗽了一陣才點點頭,苦澀地對華佗說道:“李儒可是把這條命jiāo給華先生了。”
華佗淡淡一笑。
等李儒喝下麻沸散,寬衣解帶沉沉睡去時,華佗就拿出了尖銳鋒利的刀,深深地刺在李儒的心口上。
李儒突然驚醒,卻沒有一絲疼痛,卻看見了xiōng口深深貫入的刀刃,聽到嘩嘩流淌的鮮血,他不敢相信地看著華佗道:“醫者父母心,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