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揚一臉的堅持,無奈地搖頭嘆氣道:“你呀你呀,真是為了美人,能忘了仇人啊。”
然後他眼珠一動,湊過去問道:“那次吳列去下邳借糧,吳家堡你你的親信也跟了來,送給我一封密信,說出了你在吳家堡受難的原委——”
張揚眉『máo』一動,問道:“是不是叫蘇德?”
陳登點點頭,然後小聲問道:“陶宇家世不小,在徐州的影響力雖不如我百年陳家,可絕不容小覷。我本想幫你報仇的,可是拋卻個人能力是力不從心。算上家族利益,我是不能無端跟陶家這個財神爺翻臉……所以啊,這個仇,還是你自己來吧。仇人,還是自己親手收拾,比較爽快。”
張揚沉著臉點點頭:“陶宇父親陶林在徐州主管財政大權,加上背後有陶公鼎力支援,還跟陶公有血親,而陶公對我算有恩惠又是長者,短時間內我根本動不得他。但從吳家堡十人風雪夜出走,一路披荊斬棘打拼,已經有了如今的成就。等到攻下洛陽,驅逐董卓,我的力量和名望必然會進一步膨脹,膨脹到天下諸侯都無法忽視的程度。這時候,我再苦心經營,軍威壓迫之下,就算是我明目張膽手刃陶宇報仇,徐州也只有預設的份兒。而不是殺了人之後,就惶惶不可終日,卷著鋪蓋到處逃避報復的。器:無廣告、全文字、更那時候才是男兒揚眉吐氣的時候啊”
陳登低頭蹙眉沉思片刻,卻是抿著嘴,點點頭詫異地看了張揚一眼笑道:“行啊。你這話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家父和陶公都說我為人太過卷狂,不知收斂進退。現在想想你在吳家堡,開始一直逢迎屈身,引而不發,最後卻是一鳴驚人的舉動,我不得不說,我得學學你的忍耐和韌勁兒。”
張揚點點頭,伸出我進的拳頭,在陳登面前一揮,然後又迅速收回:“人生就像一場拳擊博弈。出拳要快要很,但更要銘記的是每一拳都要留著後勁兒。只有打得出收的回,才能連綿不絕鐵拳如雨,而不至於力竭之下被敵人一舉擊倒。”
“而且有時候狀態不佳,敵人太強,你就得老老實實地護著要害捱打。博弈,只要你沒倒下,一時的強弱形勢根本沒有意義。大時代下,一閃即逝的流星太多了,耀眼是耀眼了,但卻不過是過客。人世沉浮難測,一時逞強非好漢,堅持最後真英雄。天下的歸屬往往是那些堅持到最後的人決定的。而我——已經做好了捱打和起伏的準備。百折不撓,做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陳登看著張揚握著拳頭自信而堅定的眼神,他也鄭重地點點頭,伸出拳頭沉聲道:“我陳登代表陳家,誓與如一共進退同榮辱。風雨如晦,此心不改——百折不撓”
說著,兩人的拳頭重重地碰在了一起。
於是,陳登就這樣走了。
張揚送走陳登,就趕過去跟剛剛安排好疲倦的軍馬之後,聚在一起喝酒談論一路風雨的孫堅、臧林等人見面。
剛剛坐下,孫堅就放下空空如也的酒罈子,舒暢地打了個飽嗝,朗聲對張揚笑道:“我們這一路過的苦啊,卻不想如一這裡還帶著美酒佳釀,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這待遇就是不一樣嗯……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怎麼做到的?”張揚納罕道。
孫堅指了指酒罈子道:“自然是這酒是怎麼儲存下來的。這一路你們北上可盡是險山惡水,連條像樣的官道都沒有,又是一路奔襲逃命,這罈罈罐罐是在呢嗎儲存下來的?”
曹『cào』呵呵笑道,向孫堅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問了:“文臺,這是如一的殺手鐧,可是輕易不告訴人的。”
孫堅奇怪地看著曹『cào』,反問道:“難不成你知道?”
曹『cào』點點頭:“是啊,這個秘密一般人如一不會告訴他,可我曹『cào』可不是一般人,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