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先刺穿自己的身體!
她就是要扼住命運的喉嚨!哪怕是同歸於盡!
所有人都被吳穎瘋狂的舉動驚呆了。
童淵剛想掙扎,就被她用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身體又在血跡斑斑的長槍上往前移了一寸。
“你不是說,我殺不了你麼?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徒兒一樣可以殺了師父!”吳穎譏諷地對童淵道,同時喉嚨不住地湧動,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嘴邊往外湧。
童淵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點點頭:“你讓師父很欣慰。不過,你難道不想知道你親生母親的下落嗎?你難道不想見到她,像其他孩子一樣,被自己的親媽媽摟在懷裡?”
吳穎閉上眼將湧到嘴角的一口血嚥下去,臉色慘白地對童淵道:“我的母親已經死了……我的親人……還有他都死了……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還是死了的好……”
童淵憐憫地對她搖了搖頭:“你還不能死,我也不能死。我有沒完成的使命,你也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我會在西涼等你,到那裡我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就在這時,童淵雙目突然劇烈一縮,兩道刺眼的光芒射出,他猛然一推吳穎的肩膀,自己也借勢向後滑行,同時咬緊牙關,拔出自己深深沒入他身體上的長槍,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胡亂地灑在上面,同時撒到吳穎下腹傷口上。又將一顆褐色藥丸吞下,然後看了一眼吳穎,沉聲道:“好好地活下去,到了西涼我就給你答案!”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快速奔跑出去,就如飛鳥一樣從高臺下一躍而下,躍到幾丈開外的地方,然後一陣悶響過後,漫天的煙霧騰飛,煙霧散時他就已經消失了。只有地上醒目的血腳印的去向告訴人們,他奔入了永安宮!
“大小姐!”
“夫人!”
“快救人啊!”
“快衝進去抓捕童淵老賊!”
吳穎的人馬,張揚的人馬頓時炸開了鍋,一部分湧向高臺,一部分朝著永安宮殿門湧去。
王允驚呼道:“此乃皇家重地,怎能容你們撒野!來啊,攔住他們!”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今天不光要撒野,還要再這裡撒尿呢!”典韋眼角閃著淚花,對著王允怒吼一聲,然後憤怒地一舞手中滿是深深刻痕的柱子,對著前面盾牌組成的厚重的銅牆就砸了過去,巨大的力道夾著他的憤怒,最前面的鐵盾活生生地被他砸的內凹了下去。
“再來!”當他猛砸三下時,盾牌後計程車兵就被震得口吐鮮血昏倒,密不透風的盾牌陣,在他可怕的轟擊下出現了裂紋!
“攔住他們!”高幹厲喝一聲,裂縫迅速合攏,鬆動的陣腳瞬間又變的無懈可擊。
“高幹,讓開!”廖化用槍指著高幹吼道。
“將軍請三思!”高幹沉聲拱手道。
“長槍營,準備!”廖化一震手中的長槍,長槍營齊聲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殺!”
“殺——!”
“殺——!”
神臂營準備!
黃忠舉起手中的飄雪長弓,利箭飛快上弦,對準了高幹!、
“咯吱!”
“咯吱!”
“咯吱!”
上千張硬弩齊齊挽弓如滿月,千百隻利箭對向了面前所有敢於阻礙的敵人!
“風字營——舉刀!”波秀“噌”地一聲寒刀出鞘,然後一片雪白的刀光閃過,兩千柄鋒利的彎刀就被勇士們齊齊舉起,然後隨著波秀奮力一揚,“唰!”地一聲一起前揮,帶起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機關營——填彈準備!”周倉含著淚,一揚手中的三角黑旗令,三十臺煥然一新的機關拋射機就齊齊揚起高高的桅杆,對準了前面擋路的厚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