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最感人的還是袁術噙著淚水,向眾人鞠躬的表演。
懂事是人人稱讚,老族長也是眯著眼欣賞地看著袁術,心道:“這小子還是可以挽救的。袁紹雖然能幹,但畢竟母親只是個卑賤的婢nv,而袁術才是嫡子。雖然袁紹是長兄,可說起來袁術更有資格繼承家業。以前我們偏袒袁紹,那是因為這小子太目中無人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現在看來,他已經知錯,不妨給他一個機會,看看他能造化到什麼程度。袁家兩兄弟,一個北方、一個南方,各掌一方,對袁家來說也不是壞事兒。”
想著,老族長就親切地上前扶起還在鞠躬的袁術,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了,行了。以後只要你安安分分,都是一家人還能不管你?”
而袁術此刻卻聽出了老族長話裡的“深層”含義。
“讓我安安分分?哼,不就是想用那丁點兒糧食吊著我的命嘛,而且吃著狗糧還要蝸居在這漏宅裡,每天像你們鞠躬磕頭,哪裡也不能去。就這樣安安分分地過一輩子。而袁紹那個賤*貨卻能縱橫天下!老東西,看透你們了!你們不給,我自己來拿!”袁術心裡冷哼一聲。
眼中的淚huā還沒幹,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很有範兒地tǐng直身板,舉杯揮手,就像主掌了天地命運的大神一樣,豪放地呼道:“第一杯酒,敬袁家列祖列宗,是他們把袁家打造成四世三公大漢第一望族!沒有他們的辛勞智慧,就沒有你們在座所有人的錦衣yù食!來,聽我口號,起立——奏樂——默哀!”
然後就見mén外早已齊備的樂師開始吹吹打打,是悲涼的樂章,加上連軍中的戰鼓都用上了,更添了幾分戰場的肅殺。
加上石頭砌成的客廳迴音,頓時震耳yù聾十分震撼。
一個個人都有些目瞪口呆,老族長身子弱,被突如其來的噪音嚇得差點兒昏過去。
袁術見到眾人變sè,十分得意。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站起來,為袁家忠烈敬酒。
折騰完,剛才融洽的氣氛就變成了尷尬。
袁術一連喝了好幾杯酒,微微有些醉了,然後對眾人不羈地笑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天下割據猶如chūn秋戰國。有酒沒舞不行,舞蹈不是軍樂舞也不行!這段時間我讓軍中將士排演了一場軍樂舞,保準各位看了之後壯懷jī烈。”
然後他一拍手,頓時戰鼓聲驚天動地,兩列身穿厚甲,手持冰冷長戟的jīng銳虎狼從dòng開的大mén長驅而入。
然後隨著戰鼓聲陡然一變,兩列甲士“唰”地一聲止步,然後齊聲河道:“殺!”
然後轉向兩側,手中的長戟就對向了左右席位上的袁家族人。
袁家人無不驚呼sè變,膽小的更是想爬起來逃走,卻被mén口的甲士給推了回來。
老祖上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袁術吼道:“袁術,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
袁術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道:“我沒瘋,是你們瘋了。你們不識好歹,忘恩負義。我爹是袁家的驕傲,沒有我爹你們怎麼可能在南陽過的這麼舒服。現在我爹死了,你們就翻臉不認人了。寧可把幾千車幾千車的糧草金銀送給袁紹那個婢nv生的賤種,也不肯拿出丁點兒糧食給我!”
袁紹越說越jī動,加上酒勁兒上來了,心裡的委屈悲憤也一股腦兒倒了出來:“你們讀了這麼多聖賢書都白讀了,活這麼多年也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尊卑你們不分,貴賤你們不分,你們還能幹什麼!你們都寵著袁紹那個雜種,卻把我這個嫡長子棄之不顧忍飢挨餓,你們不怕天打雷劈嗎!你們有臉下去面對我爹,敢面對袁家的祖宗嗎!”
眾人這才知道,袁術原來是因為這,心裡不平衡。
老族長的輩分高,就算是袁術他爹沒死,見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