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至堡主,下至普通人家,乃至張揚呆過的馬棚的弼馬溫們也備了兩把椅子用來歇腳的。
張揚此項創舉雖然簡陋,可以說幾乎不包含技術含量,可是還是讓那些匠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以當時的情況,若不是張揚閃得快,恐怕那些匠人都有要拜張揚為師的了。
吳家堡上至人下至畜生,都饑饉了半月有餘,能用來充飢的東西大多已經變成了食物,把堡子翻了個底朝天才湊齊一座自菜餚,而且多是肉類,難得見到綠色的果蔬。
酒席上氣氛很熱烈,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活躍起來。
吳娜就帶兵離開吳家堡這一月來,一路上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進行了簡要回顧,雖然語氣平淡,但是絲毫掩飾不住那一幕幕驚險的場景。
眾人聽完無不動容,但千言萬語此刻只有一碗碗烈酒才能表達他們的敬意。
酒到酣處,吳列端起一碗酒,緩緩站起來,用微微顫動的嗓音說道:“吳家堡此次,多虧了各位!別的不多說了,我先自飲三杯,以表謝意!”
說完,吳列一飲而盡,然後搬起酒罈子又添了兩海碗,一飲而下。
頓時讚賞聲鼓掌聲響成一片,吳列放下海碗,隨意地用衣袖抹了抹嘴角,朗聲而鄭重地說道:“如今吳家堡有了各位的支援,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前途暗淡的土匪窩了。我相信,只要咱們大家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我們一定會封妻廕子,成就一番大事業——我現在宣佈我的任命決定——任劉揚為立武郎將,有權過問吳家堡兵馬操練、調動等一切事宜——如一,你可願意留下來助我?”
望著吳列灼灼的目光,張揚又看了一眼吳娜,吳娜威脅地瞪了他一眼,張揚毫不猶豫地大聲答道:“我願意!劉揚參見主公!”
張揚雖然很不習慣參拜作揖,可是如今他有得選嗎?
吳列忙歡喜地扶起劉揚,激動地說道:“有如一相佐,吳家堡是如虎添翼啊!”
“主公過獎了……”張揚忙謙遜地說道。
然後吳列繼續說道:“任廖化為裨將軍,元儉可願意助我?”
廖化站起來向吳列重重地一抱拳,朗聲答道:“廖化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任波秀為偏將軍,常德可願意助我?”
“波秀參見主公,願追隨主公左右,萬死不辭!”
等看到錢寧時,吳列稍一停頓,想起女兒的話,這才嘆了口氣道:“崇德兄,我們本是知己好友,你又是我家穎兒的授業恩師,我本想把你委任你一個重擔,但聽聞穎兒的話,知道崇德無心俗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不過還是懇請衝的留在吳家堡,外邊亂得很,我可不放心你在錢家村。別的不說,以我們的交情,一日三餐還是管夠的!”
錢寧向吳列感激地拱拱手,然後端起一碗酒,說道:“多謝立仁兄體諒,小弟感激不盡!”
說完錢寧將半碗酒一飲而盡。吳列也將手裡的酒喝的一滴不剩。
最後輪到龍家父子了,吳列端起一碗酒對著他們兩人誠摯地說道:“當年若非飛第相救,我吳列三兄弟早就葬身河底了。之後又蒙飛弟收留相助,如何會有我吳家堡的今日?這次出征,更是飛弟和賢侄鼎力相助!飛弟大恩無以為報,先乾了這碗酒再說!”
龍飛沒有絲毫不快地跟吳列碰碗痛飲,只有龍陽臉色有些僵硬。
喝完,本以為吳列會繼續說一些感激的話,從而龍飛趁機說出“我什麼報答也不求,只求吳大哥你能兌現當初的承若”。
但吳列卻是轉換了話題繼續說道:“如今漢室頹微,亂民四起,諸侯割據,正是我男兒奮起直追,建功立業千載難逢的良機。我吳家堡雖然出身低微,可是軍紀嚴明,賞罰分明,只要盡心盡力殺敵建功,我絕對不會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