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的善意套近乎而激動的不知所以,而是像一口古井,看不出絲毫的波瀾。
陶謙看到廖化的冷淡反映,暗自滿意地頷首笑道:“元儉如此不凡,可願到老夫身邊助老夫保境安民?徵東將軍(正四品)非元儉不可!”
張揚冷笑著看著陶謙,心裡鄙夷道:“還想故技重施?我發現你丫的怎麼這麼喜歡挖人牆角啊,顯示你愛才如命嘛,自己身邊一大隊人才放著都不知道用,再招再多又有何用?我不吃你那一套,廖化就會中招?你是知人而不善任,是個人才也被你糟蹋了,廖化雖然勇武並不彰顯,可是眼光還是很老道的,豈會被你高官厚祿誘惑?若是他真的因此隨了你,他就不是廖化了!”
而當初在張揚的一再擔保下招撫信任廖化的吳娜,此刻也是心急不已。她再一次見識了張揚的獨到眼光,當初並不被她看好的一個土匪二當家廖化,如今卻能在她落難之時,給她一個驚天逆轉。此刻他站在陶謙面前冷靜坦然的氣度,也讓吳娜為當初的短見而羞愧,這樣一個大將,差點兒就被自己一槍給刺穿了啊!
吳家堡如今還是半官半匪,身份除了老祖宗兵聖的牌子,實在算不上高貴。跟著一州之主,身任位高權重的徵東將軍,如何看都比留在吳家堡要有前途的多。只要是個有追求的人,如何選折不用問都知道結果,他廖化豈能倖免?
可是陶謙期待,吳娜焦急,張揚冷眼旁觀,廖化卻還是看不出任何欣喜之色,只是聽完陶謙的話,淡淡地一笑,向陶謙行禮道:“刺史大人美意廖化不勝感激,只是——廖化一匹劣馬卻深得我家小姐先生賞識信任,廖化無以為報只能聽任驅使——還請刺史大人成全廖化!”
吳娜心底一鬆,笑著望了張揚一眼,似乎在說:“你看中的人果然不是吹的!”,張揚也對她拋了個媚眼,回應道“知道就好,信揚哥得永生嘛!以後可要乖乖聽話喔,揚哥的話就是真理!”
吳娜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繼續望著陶謙和廖化,看這件事情如何收場,而自己吳家堡是否也能有驚無險地度過這次風波。
陶謙深深地注視著抱拳垂首不動如山的廖化,許久他才嘆了口氣很是惋惜地說道:“元儉和如一很像啊,都是忠貞之士——以前是我小看吳家堡,小看草莽英雄了!”
然後陶謙擺擺手,轉過身對吳娜張揚道:“兩位隨老朽一行,有要事相商。”
吳娜張揚對視一眼,然後才雙雙抱拳道:“敢不從命!”
望著翩然離去的吳娜,臧林不能自拔地呢喃道:“如此絕色佳人竟然當作兵丁驅使,刀劍無眼,萬一要是不小心可就是要香消玉殞的啊。這實在是暴殄天物!紅袖添香素手調羹才是她該做的啊……”
曹宏一個板栗磕在臧林的頭上,罵道:“就你這樣心慈手軟憐香惜玉,還想統兵,慈不掌兵!讓你當統帥出征,真是一個錯誤!”
望著憤然而去的姐夫,臧林訥訥道:“我何時統兵出戰過了?”說完,順著吳娜的身影臧林尾隨而去。
他守在軍帳外快半個時辰了,才看見陶謙滿面春風地帶著張揚吳娜出來。
曹宏瞪了臧林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臧林畢竟不笨,馬上知道刺史大人要跟自己說話了,忙禮儀周到地上前拜見:“學生臧林拜見牧守(就是刺史)大人!”
“呵呵,我知道你,可有表字?”陶謙依舊溫和儒雅,親和力強的驚人,不知他底細的人,八成都要被她這如沐春風的舉止言談給吹暈了。
臧林驚喜的滿面通紅,強忍著喜意使得臉上的肌肉都在哆嗦:“回牧守大人,學生尚不足弱冠之齡,所以還不曾有表字。”
陶謙滿意地點點頭看著臧林,示意他不用這樣緊張,我可是很慈祥的人啊,然後道:“老朽斗膽想幫你起一個表字,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