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那樣的美麗,可是此刻的臧林卻是提不起半點心思去欣賞了。
“吳將軍有何事?”臧林摳了一下眼屎問道。
“如今我軍剛受重創,死傷頗重,正是士氣低落的時候,還望大帥前去安撫將士,鼓舞士氣!”吳娜肅穆地說道,無處不顯示著她的幹練精明。
臧林一聽吳娜的話,心裡不由地苦笑道:“讓我去安撫將士,鼓舞士氣?他們如今都很死我了吧,我不去還好,一去不次於火上澆油,不被他們殺之洩憤就不錯了。”
“吳將軍是軍中副帥,又對軍務頗為擅長,還是由吳將軍出面解決吧,我會讓全軍上下都配合你的。”臧林苦笑著對吳娜說道。
“末將遵命!”吳娜毫不遲疑地抱拳應和道,臨走她輕聲對臧林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還望大帥看開一些,三軍將士還都等著大帥主持軍務呢——末將告辭!”
望著飄然而去的倩影,臧林心中百感交集感慨萬分:“總算遇到一個不落井下石的人了。”
“如何?”張揚站在營地門口,牽過吳娜的馬繩,笑著問道。
張揚伸出手要扶她下馬,卻被吳娜無視,直接跳了下來。
張揚也不在意,只是掩飾一下地撓了撓頭。
“你說對了,看得出如今的臧林心境很戚傷,這一次失敗對他打擊很大。”吳娜接過馬繩就要牽著馬兒入營,張揚跟在後面尾隨。
“可是——他再如何無能,他也是陶謙任命的大帥。只要還沒有回徐州,這層身份是不會改變的。縱使他犯過的錯誤有多大,我們都不能對他有絲毫不恭。因為,我們縱然有一千個理由鄙視臧林,可以下犯上那都是罪過。陶謙是個很看重一個人品格的,若是我們能恪盡職守,對不得人心的臧林不離不棄,我們在他心中的形象必然有所改觀,對我們吳家堡以後的發展很有益處。何況,這臧林是曹宏的小舅子,更是陶謙新收的學生,陶謙和曹宏都是很戀舊的人,臧林就算受到處罰也不會太重,東山再起是可以預料的事情。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患難之中方顯情深意重,趁著他如今正是最失意的時候,我們只需付出很低微的代價,就能讓他對我們感激不盡,來日能幫上我們大忙也說不準呢。所以,我才讓你趕過去慰問一下。”張揚一邊走一邊說道,轉眼間就來到了簡易的馬廄。
吳娜拴好心愛的馬兒,摸了摸寶馬的腦袋,瞥了張揚一眼,輕笑道:“什麼都叫你算計好了,連安慰一下都這麼多學問,真是服了你們這些讀書人了——不過,你既然想到了這麼多道道,為什麼自己不去慰問,非要讓我去啊?”
張揚摸了摸鼻子,笑道:“慰問效果不一樣嘛。我這個人雖然很帥,可是我是男人啊。臧林如今正上心呢,若是看到一個這麼帥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他羨慕嫉妒恨,不僅聽不進去我的安慰,還會以為我是在諷刺他可憐他,這樣不是適得其反嘛。”
“喔?沒看出來某某人,有他自己說的那麼帥啊?是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呢?”說著吳娜就似笑非笑地湊過去,貼近了張揚的臉,用那雙明媚動人的眸子盯著他,戲謔地瞧著。
“呀!”張揚就在這時,突然跳了起來,指著吳娜叫道。
吳娜被嚇了一大跳,奇怪地自顧看了一下,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妥,但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我……怎麼了?”
張揚裝作驚訝的樣子,指著吳娜的頭部叫道:“你才多大呀,怎麼都長白頭髮了!”
吳娜雖然不愛紅妝愛武裝,可是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啊,尤其是她生的舉世無雙的美貌,豈能不在意自己的容顏?雖然不喜歡搽粉打扮,可是滋潤肌膚保養肌膚的土藥方還是試過不少的,什麼雞蛋清啊,土蟋蟀啊,也都試過。
猛然聽到自己一向心愛的如瀑秀髮出了問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