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痛苦地直撓頭,但是如今自己的身份都被別人定了,自己還有的選擇嗎?她,真的會離開自己吧。
張揚在吳列的府門前轉了半天,但是最後還是鼓足勇氣上前對門衛說道:“這位兄弟,麻煩你向你們家小姐稟報一下,就說劉揚來探望她。”
那人面帶難色抓耳撓腮地苦笑道:“實不相瞞,小姐已經吩咐過了,她誰都可以見,就是不見軍師您……”
“她——還好吧?”張揚心裡一酸,但是還是忍不住擔心昨日他替自己捱得那一掌,苦澀地問道。
那人看了看左右,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上前實話實說道:“小姐昨晚回來時,臉色很難看,眼圈也是紅的,顯然是哭過……是不是,小姐和軍師您鬧彆扭了……”
見張揚發怔不回答,那人嘆了口氣,向張揚勸道:“小的身份卑賤,本不該說什麼的,只是覺得小姐人很好,就是有時脾氣不好,軍師該躲擔待些才是啊。”
張揚苦笑著點點頭,緩緩地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很少露面的陳登,陳登很隨意地跟張揚攀談著,主要聊了些對吳家堡新軍的看法和認識。聽著陳登對新軍的滿口的讚譽,張揚卻是提不起半點精神。
陳登看得出張揚不在狀態,大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你抱得美人歸,我都嫉妒了。可是夜夜如此賣力,累垮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張揚苦笑著擺擺手:“哪裡有你想的那麼齷蹉,就是日夜軍務勞累,身心俱疲之下,夜裡失眠睡不好……等新軍練得像回事兒了,我也該功成身退,清靜一下了。”
陳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湊上去小聲問道:“如一,你真的準備交權,一心一意做你的上門女婿?”
張揚一噎,奇怪地盯著陳登道:“你的思維我都跟不上了,你哪裡聽說我要做上門女婿啊?”
陳登這才放心地笑道:“我就說嘛,如一堂堂男兒,又有如此見地學識,怎麼會成上門女婿?”
但陳登馬上就奇怪道:“但幾次看你和吳家小姐打情罵俏,出入成雙的,分明是情投意合……你,真的捨得放棄她?若是美人和事業能雙收就完美了,只是吳家堡太小,而且是個排外的家族勢力,根本容不下如一這尊大神。依我看,還不如如一退出,到我徐州軍任差,別的不敢說,我陳家在陶公面前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幫如一討一個不錯的職位還是不成問題的。到那時,咱們就可以把酒言歡,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好不快活,豈不比呆在這裡處處被掣肘,時時刻刻被提防來的暢快?!”
張揚擺擺手,請他到自家院子裡一坐,陳登很爽快地答應了。曉蝶曉娥只是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張揚,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端上來一壺茶水,一碟子點心,張揚不滿意地說道,招呼客人怎麼能上茶呢,上酒,把家裡剩下的果釀都拿出來,讓客人嚐嚐鮮!
曉蝶很擔心張揚的身體,張揚瞪了她一眼,曉蝶就咬著嘴唇,輕聲地答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曉娥抱著兩個酒罈子過了來,囑咐了兩具然後就默默地退出去掩上門扉。
“你這兩個小丫鬟很不錯呢,要不我用家裡十個還你兩個如何?”陳登半假半真地笑道。
張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順手掀開泥封,將一罈芬芳的果釀推到陳登面前,不滿地嚷嚷道:“她們可是我的心頭肉,天王老子都別想奪走,何況是你?來來來,這還是咱們相識以來,第一次共飲,今日務必不醉不歸!滿上!”
兩人各自抱起面前的酒罈子斟滿了面前的大酒碗,張揚端起來朗聲道:“人海茫茫,相識一場不容易,能成為一起坐下來喝酒的朋友更不容易!感情深,一口悶!”
“好,悶了!”陳登一個文雅人還是第一次這樣打完第喝酒,放開了身心之後很爽快地舉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