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平頓悟地大喝道:“兒郎們,全部折回,從他們中軍殺過去,那裡沒陷阱”
於是一陣慌亂之後,折損了將近五百精騎之後,倖存的的一千出頭毫不猶豫地執行了郎平的命令,一個個都折回遠離密佈的陷阱,朝著郎平的指向奔了過去
“夠聰明不過,中軍方向那麼狹窄,根本展不來你的人馬,頂多容得五匹馬並轡而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們的拒馬陣和如林長槍陣,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裡”張揚看著在那兒狂呼的郎平,不由地冷笑道。
他的自信讓剛剛,因為密佈的陷阱被看出破綻而擔憂的姐妹倆個,又舒了一口氣。
千餘騎兵一起衝鋒帶來的視覺和心靈衝擊還是很強烈的。黑壓壓的一片騎兵如潮水般,向著中軍陣地洶湧而來,被擠出安全區域的騎兵一路人仰馬翻,而順著中軍安全通道的則順利前行,它們相隔不過幾步,但是命運卻是截然不同
“不要擠保持距離”郎平騎在駿馬上衝在了最前頭,看見兩側的慘狀,後面的擁堵,立刻吼叫道。
當敵騎急駛到陣地前五十步時,廖化雙目一瞪,厲喝道:“神臂營,齊射”
“嗖嗖嗖”頓時羽箭如傾盆大雨一般向來襲的騎兵潑了過去,然後一陣夾雜著馬兒和人的哀鳴悶哼,那些悶著頭想衝殺過來的落馬騎兵頓時撲到一片。但是他們根本不顧及身邊中箭倒下的同伴,狂舞著刀擋開面前的箭雨,依舊紅著眼揮舞著刀往前衝。轉眼間他們只距離中軍不到二十步的距離了
“第二波,齊射”
“嗖嗖嗖”兩撥箭雨掃除了衝來的落馬士兵,又讓前面的三十幾個騎兵落馬。他們被後面疾奔而過的鐵騎踏成了肉泥。倒黴被射斷了腿的馬兒,仰天長鳴一聲,那巨大的身軀載著背上的騎士狠狠地向前撲倒,在地上猛翻幾個滾,背上的騎士不是被它壓得五臟俱碎,就是來不及爬起來,就被後面疾奔而過的同伴給撞飛,重重落地之後,被沉重的馬蹄從頭上,自腿上胸上踏過。
兩撥箭雨破第一次,只能給敵騎製造些麻煩,減弱一下他們的衝擊力量,根本無法阻擋他們衝殺到陣前。
望著悍不畏死,一眼也不多看那些被踩的不成人形的同伴的敵人騎兵,周倉一皺眉頭:“亡命之徒至於這樣死磕麼?”
“看看再說”張揚輕輕看了他一眼,望著紅著眼揮著刀歇斯底里地吼叫著向著中軍陣地衝殺來的騎兵,沉聲道。
“神臂營退後,長槍營拒馬前集結,準備”還有二十步,這時廖化呼喝一聲,神臂營紛紛退到高高的驢車圍成的防禦圈後面,同時長槍營踏著沉穩的步伐齊齊上前,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低矮的糧跺和尖銳陰森的闌珊木刺。
敵騎衝在最前面的郎平一路揮刀狂舞,或是閃身躲避,硬是毫髮無損地殺到了近前
他眼光兇狠如狼,待看見張揚一眾高層正立於五十幾步外的中軍防禦陣中,冷笑一聲指著張揚的方向揮刀厲喝道:“兒郎們,賊首就在哪裡,衝過去殺了他們,我們就贏了”
“喝”
“喝”
“喝”
渾身塵土如嗜血的惡狼一樣的騎士齊聲喝叫著,一往無前地向拒馬衝去,明知道最前面的能衝過去的絕不過半數,還是義無反顧
“準備”廖化握緊了手裡的長槍,最前面的敵騎已經奔到了拒馬前面。
“舉槍”廖化將長槍向下壓了壓,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最前面的敵騎已經緩下步伐,嘶鳴著躍過低矮的障礙。
“凝神”廖化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眼眸死死地盯著敵人,最前面的敵騎已經過了拒馬,但是速度已經減緩了不少,但也足夠將人撞飛。
廖化的瞳孔開始緩緩收縮,在郎平獰笑著揚起手中閃著毫光的長刀躍馬劈來,要和同伴用不可阻擋的氣勢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