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天理昭昭,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何皇后為了無止境的權力**,一生作惡罄竹難書,到頭來卻死在了自己設下的圈套裡,被自己相信的大忠臣董卓,母子一塊兒毒死,哥哥被鞭屍,母親被掘墳挫骨揚灰,囂張跋扈風光無限的何氏滿門被殺光,下場可謂報應不爽。
不知道這個惡婦能好到什麼程度。
袁譚也沒想到自己不就是趁父親不在,發揮了長子的優勢,不辭辛苦地抵禦外敵穩定人心,只是想盡到責任……順便博得父親歡心厚愛,以及造成既成事實掌握一些屬於自己的軍隊……而已。可誰能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袁譚慌忙向郭圖問計,郭圖沉聲道:“冀州是不能再呆了,公子趕緊走吧。”
袁譚茫然到:“我是袁家長子,出了家門我能去哪兒啊。”
然後他說道:“不如我去向父親解釋,把這一切都說清楚。父親英明,一定會原諒我的。”
郭圖自然不能說袁紹其實一點兒都不英明,只能拿劉夫人說事兒:“夫人已經準備妥當,刺史府已經是天羅地網,公子此去必是有去無回啊!”
袁譚還在猶豫不決,最後去找主張遵循立長不立幼規矩的沮授尋求幫助。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沮授如今更加不被重用了,被郭圖、審配等人打擊得很慘。
現在沮授很沮喪。
聽袁譚說完來意,沮授點點頭道:“虎毒不食子,父子沒有隔夜仇。主公不是不明事理,解釋清楚主公會原諒公子的。”
沮授的想法跟袁譚內心的想法不謀而合,但他還是不放心,又去尋找剛來沒多久,但看得出很有節操智慧的郭嘉、荀彧等人商量,幾人現在也過得很鬱悶,自己的前途都還沒有著落,哪裡會去攙和這檔子事兒,趟這趟渾水。
他們說了一些安慰的話,模稜兩可。
加上袁紹催的很急,袁譚咬咬牙還是安排了駐地常山國的事宜,帶了兩千軍馬去了冀州。
袁紹到沒有表現的很憤怒,只是很平和地問了一些他走後,袁譚是怎麼處理冀州事宜的。
袁譚心裡早就有準備,款款而談,十分合情合理。主要就是說,自己從沒有想過要掌權,只是父親不在,他這個長子必須要站出來主持大局。如此而已。
袁紹似乎是信了,袁譚見了十分歡喜,心裡懸著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可是審配馬上跳出來,先是恭維了大公子為冀州大後方穩定所做的一切,然後話鋒一轉,拐彎抹角逼著袁譚發揚作風,把如今手中的軍權全部交出來。
袁譚自然不肯。
這可是他跟田豐一起費盡心血打磨出來的鐵血戰士,有了這一萬多唯命是從的忠誠的人馬,睡在軍營中,他才能安心入睡,而不用擔心那個惡婦的算計。
一旦失去了軍權,又淪為了光桿公子,袁譚很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心頭巨大的無形的壓力和恐慌壓得崩潰。
袁紹見到袁譚遲疑,敬了他一杯酒,然後也和藹地勸道,如今強敵環伺,地盤又太大,軍馬兵力十分匱乏,正需要精銳的將士補充的時候。希望譚兒能以大局為重,以袁家基業為重,調撥一部分軍馬出來,為冀州幷州團結穩定的局面做出應有的貢獻。
看著袁紹一臉期待的目光和凝視,加上那些三弟袁尚一派的簇擁者的鼓吹附和,袁譚苦澀地點了頭。
他們動作很快,胃口也很大。袁譚辛辛苦苦操練出來的一萬五千兵馬,被袁尚的親信將最精銳的五千要走了,被顏良文丑分割了五千,高覽高幹又分了一部分。沒多久,駐地常山國就只剩下兩三千疲弱的人馬了。
以前跟他親近的文武,現在對他也是敬而遠之,不冷不熱了。他的人心,散了。
袁譚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