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倉繼續說道:“這個人很講義氣,性子也直,是個不錯的人,跟我也很談得來。他呀,就有一頭不好……好色……”
看見周倉扭捏的模樣,眾人哈哈大笑,廖化笑道:“這也不算什麼大毛病,男兒本色嘛。只要人好,花心些也沒啥!”
周倉苦笑道:“當年我跟他做兄弟時,每個月的工錢剛到手就被他拿去逛窯子吃花酒揮霍幹了,常常還要我來接濟他……”想起當年好友每次回來一身胭脂味,雙腿發飄扶著牆進屋的往事,周倉忍不住輕笑出了聲。但是很快地他的笑容不見了,嗓音變得低沉起來。
“後來,他看到東家的二小姐好看心思又單純,就偷偷地跟二小姐勾搭上了,還把二小姐肚子給弄大了。紙裡包不住火,東家知道後大發雷霆,要將他棒殺,二小姐前去勸阻,被她爹急怒之下失手給打死了。當我把他救出來之後,勸他不要輕舉妄動,而他悲憤之下,竟打昏了了我,趁夜色潛入府宅之中殺了二小姐父母一家十幾口,然後在牆上留下了‘你殺我愛妻,我殺你全家’一行血字,就亡命天涯再也沒有他的訊息……”
眾人聽了不由地感嘆裴元紹命運多舛,愛情的悽婉。
“他倒是個痴情的人,也是一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的好漢子。”張揚看著眼圈微紅的姐妹倆個,由衷地感嘆道。
“只是……只是我們如今趁他不在家,跟他的部下血戰了一場,殺了他們七十多個弟兄,傷了不下一百,更是把他的二當家給弄死了。若是等他回來,如何面對他?”周倉想了想,苦笑連連地看著張揚。
張揚看著一具具正在往大坑裡放的屍體,還有一大片躺在地上哀嚎連連的傷兵,也是眉頭緊鎖:“本想透過飛豪(周倉的表字,史書上實在找不到,只好自己編一個了)結識他的,卻不想……”
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劉表,張揚忙說到:“景升兄不要誤會——”
劉表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如一不必介意,老朽能平安地路過此地就心滿意足了。而且人死不能復生,我的那些隨從已經去了,再多殺人也不濟於事,還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少些殺戮。”
張揚感激地看了劉表一眼,然後轉身對周倉說道:“裴元紹此人倒是可交……而且今日看樣子也找不到去處了,還不如到裴元紹的營寨歇一晚,明日等他回來,咱們開誠佈公,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的道歉,也算是有個交代了。不知飛豪意下如何?”
周倉點了點頭:“我這就叫人去安排。”然後轉身就走。
周倉找到他們的三當家白喜,在說出了裴元紹的一些鮮為人知的秘辛往事之後,白喜終於相信周倉就是,他們大當家常在酒席上提起的那個周兄弟。
有了周倉跟大當家的關係,剛剛血拼了一場的雙方關係迅速好轉,張揚當眾宣佈釋放俘虜,然後一起沿著隱秘的山道,上了裴元紹的營寨歇息。
這些土匪見周兄弟的人如此豪氣大度,不禁欽佩不已,彼此之間寒暄了幾句,互相誇讚了幾句,“你們真的很厲害,那弓箭射的跟長了眼睛似地,還有那長矛一捅一個洞!”
“你們也不差,很勇敢呢!”
然後周倉和白喜組織兩方人馬都拿出好東西共享,一起吃酒吃肉,一起圍坐談天說地,雙方關係迅速升溫。
張揚是貴客,被白喜安排暫時住在他的房間裡,而白喜自己住剛剛“仙逝”的二當家李奇的房中。其他的兄弟則另有妥善安置。
白喜的房間是個很雜亂的房間,裡面除了一地的雜物和厚厚的灰塵,床上更是亂成了狗窩,讓曉蝶曉娥收拾了一個時辰才把屋子收拾的像個樣子。
“將軍,那個……跟不好意思啊,我們都是粗人,身邊又沒有女人,你們不知道大當家的最厭惡這個了……嗯,慢待了將軍和弟兄們,還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