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龐統的院門口,方悅盈掙扎著下地:“我自己走吧!”要是被龐統看著她被抱著來,她的臉就沒處擱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有嚶嚶的哭聲,接著龐統的聲音響起:“我這一去,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一定會回來,你等我歸來吧。。。莫要哭了!”他顯然他在勸慰。接著一個女子哭哭啼啼的說:“你若走了,我。。。我一個人。。。在這裡。。。”她的聲音又被哭泣掩蓋了,不用說。。。自然是劉容瑾。方悅盈嘻嘻一笑,跳進屋說:“這有何難,你們今日便成親可好?”她早上剛說過,讓龐統娶劉容瑾,晚上就準備辦喜事了,“對了,剛好一切都齊備。”她和諸葛亮昨日成親,什麼都是備好了的,也不用浪費。
龐統一呆,隨即哈哈大笑:“妹子,除了你,再沒人這麼說了!”他看看劉容瑾,“今日是不是倉促了些?”他還沒下聘請媒人,似乎於理不合。方悅盈橫了龐統一眼:“倉促?讓你今晚就美人在懷,你還嫌快了?”她看看諸葛亮:“孔明,你就做他們的媒人吧!聘禮那些虛頭八腦的東西咱就算了,士元,你可有什麼貼身或者家傳的東西,拿一樣出來,就當全了禮數了!”說著,她就到龐統的袖子裡去翻。諸葛亮笑眯眯的看著方悅盈佈置一切。龐統半推半就就取出一個玉鐲:“這個。。。這個。。。這個是我娘。。。”他吞吞吐吐解釋著來源。方悅盈劈手壓過玉鐲:“行了,我知道了,你娘給你媳婦準備的!”她打斷了龐統的話,“作為孃家人,我就提一個要求!”她將玉鐲給劉容瑾套在手腕上後,她嚴肅的說。
龐統無奈的笑笑:“妹子請講!”他發現了,這裡根本沒有他的發言權。“很簡單,不管你此次出征還是以後帶兵,但凡聽到落鳳坡這個名字,你給我繞道三十里走。。。哪怕打敗仗都行!”方悅盈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清清楚楚,滿臉正色。龐統還沒說話,諸葛亮開口了:“為什麼?”他沒想到方悅盈鄭重其事提出一個這樣匪夷所思的要求,他大惑不解。方悅盈翻翻白眼:“你說為什麼?龐大哥人稱什麼?鳳雛!”鳳雛到落鳳坡能有好嘛,人家大鳳都落,更何況他只是雛兒呢!諸葛亮沉吟片刻道:“師哥,此去西南,由各縣城名叫雒城,城外有個山坡聽說叫落鳳坡,啊盈說得也不無道理,到時,你就避開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是他的謹慎之處。龐統點點頭:“好,我就聽師弟和妹子的,若到雒城,我一定小心!”說到這裡,他看看方悅盈,“妹子怎麼特別提出這個?”做為孃家人,竟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他很納悶。方悅盈拉著劉容瑾往門外走:“廢話,你若是落了,我妹妹 還嫁你做甚?”她對諸葛亮說:“我帶妹妹去收拾,你幫龐大哥準備準備,妹妹正在喪期,不必大辦,就拜個天地,再請主公等人來參加就是了。”
劉琦鋼絲,她雖然不知道避諱什麼,可是不能大操大辦她還是知道的。諸葛亮應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方悅盈已經拉著劉容瑾一溜煙跑了,他回過頭來,對著龐統搖頭苦笑。方悅盈輕車熟路的送劉容瑾沐浴,然後將自己的喜服拿來,讓她換上,然後讓玉容給她梳了頭,再頂上喜帕,就扶著她出了門。一邊走,方悅盈一邊回憶自己昨晚的一切,不禁笑出聲來,劉容瑾小聲問道:“姐姐,你笑什麼呢?”她的聲音嬌滴滴的。方悅盈笑道:“昨日我成親,今日你成親,都是這般匆匆忙忙,早知如此,不如昨日一起辦了得了!”姐妹兩個出嫁,都這麼跟什麼趕著一樣,她覺得很好笑。
劉容瑾低聲說:“本來哥哥喪期,不宜婚娶,可是士元一走,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她聲音微微哽咽,“幸好有姐姐做主,妹妹。。。妹妹感激涕零!”她激動著說。方悅盈微微一怔,馬上笑起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當然要審時度勢,不能被規矩限死!”想想,劉容瑾若是獨自留下也真的很可憐,除了自己她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