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她更快,拿起其中一條便小心翼翼地附到了她的口鼻之上,想要為她繫上。
玉曦一把按住那個絲絹,轉身奪了開來,若是換做往昔,她早已臉紅心跳的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如今,她也不再是往昔的那個年幼無知的寧玉曦。
回想起剛才無意間碰到了他的雙手,竟仍是讓她心跳的有些急促,他的手依舊是那麼冰涼,像是千年古玉一般。
她抬手將那絲絹系在了自己腦發後,上面還殘留著他身上那好聞的味道,玉曦皺了皺眉,驀地一抬頭正看見他正看著她,不禁有些羞惱,不再看她,抬步朝前走去,硃紅色的裙裾在這黑夜中顯得尤為醒目。
林煜垂首笑了笑,將那絲絹繫上去之後,亦大步跟了上去。
離殿門還有幾丈遠的地方,玉曦停住了腳,她看著地上對撒著的草堆,這是今天羽林軍發現香囊的位置,如此顯眼的位置,更加堅信了她心中的猜想。
“夫人先留在這裡,林煜先進去吧。”
林煜說道,已先她一步步上了那臺階,還未進入殿裡,便聞見了陣陣撲鼻的惡臭,讓人忍不住作嘔,還有頻繁的咳嗽之聲,這裡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玉曦見他皺了皺眉,跟了上去拉了拉他的衣袖,“進去之後保不準有什麼陰謀,你照顧好自己。”
畢竟是因為自己他才會被拉到這裡,這話一說出口後,玉曦便有些後悔,到了如此的地步她還擔心著他,自己著實沒有骨氣。
林煜點了點頭,嘴角是帶笑的,他順手牽過她的手,她的手是溫暖的,不似他的,“既然夫人如此擔心在下,在下為了保護夫人安慰,請夫人寸步不離在下。”
說完,便已拉著她來到殿前,絲毫不顧她臉上的驚訝,玉曦看著那緊握著自己手,羞惱地想要甩開,可是沒想到他的力氣竟大的驚人,分毫也動不得半分。
“你就不怕明日早朝我治你的罪嗎?”玉曦跟在他的身後憤憤地說著。
“你不會。”林煜淡淡地回道。
說完,不待她回答,便已伸手掏出金匙將那養居殿殿門上緊扣的門鎖開啟,他輕輕地將門推開,只聽“吱呀”一聲,殿門開啟,露出裡面駭人的場景來——
數不清的身著白色內襯的宮人躺的躺坐的坐,歪歪斜斜地倒在這養居殿中,像是皇城中那些行乞的人一般,頭髮散亂,他們身上原本白色的內襯都被那嘔出的血沾染了一塊又一塊,早已變得髒亂不堪。
他們一見這常年不開的殿門“吱呀”一聲開啟,紛紛咆哮著湧了過來,然而因為長期的病重,他們只能倒在地上一步步地朝這邊怕。
玉曦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竟怔的站在地上動不得半分,她用那絲絹捂著口鼻,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林煜眼中卻是甚為淡然,他轉身,便將那緊扣的殿門重又關上,那些宮門一見門又關上,呆滯的眼睛變得有些猩紅,紛紛朝他們爬了過來。
“跟緊我。”林煜緊了緊玉曦的手,拉著她繞過這些宮人朝前走著。
玉曦點了點頭,如今早已顧不得那麼多了,心下一涼,如果今日是她一個人來不知會變成何樣,然而轉瞬心裡又有些慶幸,幸好有他,幸好有他在……
她習慣依靠他,如今什麼都不用想,那些顧及也讓它煙消雲散。
於是便這樣跟著他一步步朝前著走,然而走到半路的時候,卻聽玉曦猛地一聲尖叫,林煜飛快地轉首,卻見玉曦拼命地踢打著腳下那緊抓著她腳踝的一名宮人,那名宮人瞳孔猩紅,臉上髒亂慘白,一看便已知病重已久。
驀地一嘔,一灘血便濺到到玉曦硃紅色的裙襬上。
林煜擰了擰眉,抬腳一踢,便將那名宮人踢了出去,“夫人沒事吧?”
他抬手為她緊了緊繫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