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知道人底細就敢領著人過r城邊境,你的心還真是大!這事先放一邊,跟蹤我去花圃鬧事;在我車上裝gps定位;用無牌車裝微型□□撞我的車;還有這次喇林公路山體滑坡……你就說說哪一件你沒參與吧!&rdo;
南玄策狀似好脾氣的把最近發生的一件件事羅列出來,讓他自己選。
鄭叔臉色一變,撲倒在地,原本扯濕衣服的雙手攀上南玄策的褲腿,聲淚俱下狡辯:&ldo;我也不知道啊……對方說要對付的是一個帝都來的女人,叫蘇……蘇以陌。&rdo;
那就更不行了!
南玄策冷笑著踢開扯著他褲腿的手:&ldo;對付誰?你別說你的人不認識我的車。&rdo;
鄭叔一個激靈,一身肥肉爬得倒是快,他重新爬回到南玄策跟前開始甩鍋:&ldo;爺……下面那些人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rdo;
南玄策一邊聽他解釋撇一邊從煙盒裡叼了根煙點著夾手裡,附和道:&ldo;嗯!和你沒一點關係!有鬼認了你做乾爹,他和盤運暠什麼關係,你都土埋半截的人了,不會不知道吧?還是你覺得傍上盤運暠下半輩子就前程似錦了?&rdo;
南玄策把&ldo;前程似錦&rdo;四個字說得抑揚頓挫,鄭叔覺得每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割在他身上。
他一臉慘白,頭伏得更低:&ldo;爺……&rdo;
&ldo;賀白楊給了你多少錢?&rdo;
突然從南玄策嘴裡冒出來的新名字讓伏在地上的人肉跳。
鄭叔不敢抬頭,訥訥地用手勢報了一個數,後又補充說:&ldo;賀白楊給的是個零頭,他介紹的那個女的給的多。&rdo;說完他又給南玄策報了一個數。
南玄策聽完就笑了,那笑容看得鄭叔毛骨悚然,幾乎是鼻子貼著地板求饒:&ldo;爺,我錯了……&rdo;
南玄策點了支煙夾在指尖,勾唇道:&ldo;說你沒見識還真不是侮辱你。想要動她,這個價碼再翻10倍才值得冒一冒險。也就是你把手下的人命用得如此廉價,寒了人心。&rdo;
他說完也不去看鄭叔的臉色,自言自語道:&ldo;多好的一片旺財地,守著養老舒舒服服……&rdo;
他輕輕踢了兩下翻倒的酸枝木桌沿,說得雲淡風輕:&ldo;我會和七五說,讓他重新找個人來這裡養老……&rdo;
鄭叔頹然靠在禪茶室的牆壁上,雙眼無神且空洞。他當時怎麼就豬油蒙心同意拿錢辦事呢?現在錢到手還沒捂熱,也不知道有沒有命花。
南玄策走的時候給他留下&ldo;好自為之&rdo;四個字。可他知道:在c城,不管是沾上盤運暠還是惹怒南玄策,黑白兩道他都走到頭了,除了等死,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地下賭場裡的賭客們依舊談笑風生遊刃有餘;賭檯前穿著暴露的美貌荷官笑得依舊性感;賭場的老闆卻是已經悄然換人了……
一切進行得悄無聲息。
傍晚,南玄策在自家房間裡喝著七嬸送來的補湯,阿歡接了個電話推門進來說:&ldo;鄭四海在家自殺了。&rdo;
&ldo;嗯!&rdo;比他預想的時間要晚,十幾年過去,七五手下的人也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