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由她來帶他。客人臂彎裡的譚琴卻顯得很溫順,很投入,臉上還帶了自得的微笑。
尤奇看著看著目光都有些痠疼了,心裡忽然冒出個惡毒的念頭:譚琴你最好*一些,你貼緊那個陌生客人吧,你勾引他吧你讓他把你那一身賤骨頭帶到天涯海角去吧!
他立刻為自己的念頭吃了一驚,怎麼會這樣?嘆口氣,閉眼一想,自己心底似乎隱藏著某種恐懼感。
當慢步舞曲像個情場老手搖盪起來時,他的恐懼被證實了。他眼睜睜地看著譚琴上了場,廳裡的燈光逐一詭秘地熄滅,只剩下幾盞地腳燈在玻璃磚裡鬼眼似地閃動。幽暗之中,譚琴的白色身影模模糊糊,時隱時現。他辨不出她的舞伴是誰。
尤奇的心緊成一坨鐵,他竭力瞪大眼睛,還是不能斷定譚琴是否和她的舞伴擁在一起。他背上掠過一片寒意,僵硬的雙手禁不住顫抖起來。他向出口摸索過去。
他不能在這裡蹂躪自己的心情了。
他是個懦夫,他只能從這裡逃出去。
他回到街頭炙熱的空氣中,悶頭悶腦一氣亂走,進家門時已是汗流浹背。他剝掉溼漉漉粘乎乎的衣褲,只穿一條短褲頭,跑到公用水房,打了桶涼水兜頭潑了下去……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溺水的魚(8)
水帶著臭汗流走了,煩惱卻還賴在自己皮囊裡。他躺在床上,為了心裡不想事,強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