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他,他要幹什麼?
她站起身來,發現古羽瀟有些奇怪,她咳嗽了幾聲,胸腔很是難受。剛剛從上面摔下來,經過猛烈的撞擊,若不是有古羽瀟,她恐怕根本就活不成了!
她幾步走到古羽瀟身邊拽住他的袖子,“你怎麼了?”
古羽瀟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像是忽然醒了過來,側過頭對龍非玉道:“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龍非玉搖搖頭,“沒有!”剛說完胸口忽然一陣熱湧,湧上喉頭,接著嘴中滿嘴的腥甜,她連忙捂住嘴。
“玉兒!”古羽瀟皺眉拉開她的手,龍非玉卻把手握成了拳藏到背後,笑道:“真的沒事!”
古羽瀟擔心地撥了撥她唇上的血跡,“你受傷了。”
龍非玉望著他臉上擦破的痕跡,伸手用手背輕輕捱了挨他的臉,心疼道:“你也是。”
血從她藏在背後的手中滴到地面上,那藤葉一觸到她的血,竟然縮了回去。
兩人互望了一番,陸續望向身前刻在高陡的石壁上幾個被粗大的藤蔓遮了小半的大字,“羲和冢”。龍非玉不自覺地渾身一顫。
“羲和冢?”古羽瀟神情凝重地看了龍非玉一眼,“這難道是玉兒在玖鳳閣畫上見到過的地方?”
龍非玉點點頭,“正是。”
“那···那個難不成就是化作藤蔓的汐子?”古羽瀟指了指方才他差點走過去的粗藤環繞的根。
龍非玉實在是難以想象一個大活人如何能承受得住萬千藤蔓從身體裡鑽出來,將每一寸肌膚,每一分肉體都給刺穿得面目全非感覺。可是汐子做到了,為了她的愛,為了她想守護的人。只是或許她所守護的人已經輪迴了千次,或萬次,她又為何如此執著?
風中的藤葉還在繼續划動著琴絃,旋律是龍非玉所熟悉的,哼過的,並彈奏過的。只是她不明白,她為何會對此曲熟悉?汐子以身化咒,必然免去了輪迴之樂,她不會是汐子的轉世,那她們又應當存在怎樣的關聯?
“玉兒,為何未見蕭毅與郭熙?”古羽瀟覺得這滿布藤蔓的地方有些不可思議的詭異,這詭異到了龍非玉眼中便昇華成了驚悚,她能聞到這空氣中蔓延著的濃濃的血腥味,放眼望去,這一片卻並無血跡。
“這裡很危險。”這是古羽瀟的第一直覺,他將龍非玉的手攢在自己手中,“我們小心點!”
“嗯!”龍非玉看著遍地的藤蔓,走起來都有些困難,時不時就會被絆到腳,“我···”她側仰著頭看向古羽瀟,“羽瀟,對不起,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們不應該來這裡。”
“沒有,你沒錯。”古羽瀟寵溺地回望她,大手撫上她的臉,看向那堆繞著藤蔓的根道:“這是天意。”
龍非玉聞言有些緊張,“你方才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古羽瀟沒有轉過頭來,只是望著汐子的眼神有些迷茫,喃喃失語道:“它方才在和我說話?”
“我”,在古羽瀟的說話中是很難出現的一個字,就算平日與龍非玉互訴情愫,也定然多半會用上“本王”這代表身份的二字,這“我”,聽在龍非玉耳中,有些難以名狀的難受,讓她覺得她彷彿不曾是那株站在他近旁的木棉,而是一朵攀援的凌霄花。
“或許蕭毅與郭熙已經不在了。”龍非玉轉移了話題,可似乎古羽瀟根本就沒聽到她在說話,她咬了咬唇,鬆開古羽瀟的手,兀自避開地面上的粗藤一步步靠近汐子所化成的藤根。
“玉兒,別過去!”古羽瀟焦急地跟上,欲要拉住她的手。
龍非玉不著痕跡地抬起手避開他的手,停足道:“若是天意的話,又如何能逃開?讓我們來,不也正是汐子的意思嗎?”她不顧古羽瀟的阻撓,繼續朝前走。
“羲和,羲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