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鎮山忽然開口了,沉聲說道,明明一個簡單的問題,非要被黃偉傑整得那麼複雜,放著當事人不問而為難劉大夫,豈不是舍近而求遠。
“憐兒,等下就有勞你了。”聽聞此言,黃偉傑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竟然問出了這麼愚蠢的問題,於是穩定了一下心神,向憐兒說道。
在黃偉傑看來,如果譚縱將他的身世給忘記了的話,那麼事情就變得複雜了,為了將譚縱送回家,他們唯有去長沙城找譚縱名義上的妻子喬雨,女人往往都比較感性,如果譚縱和喬雨伉儷情深的話,當看見譚縱成為了現在這副鬼樣子後,喬雨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三哥放心,憐兒知道怎麼做。”憐兒微微點了一下頭,既然譚縱還能認出她來,那麼詢問譚縱的事情責無旁貸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久後,一臉愜意的譚縱走進了房裡,徑直走到了憐兒面前,拍了拍肚子後,憨頭憨腦地向她說道,“有吃的沒有,我餓了。”
“有,你等一下。”憐兒聞言微微一怔,隨後點了點頭,向立在一旁劉大夫說道,“劉大夫,麻煩你讓廚房準備一頓宵夜。”
劉大夫隨即向黃海波和葉海牛、白天行三人拱了一下手,親自到廚房安排去了,他才不願意待在這個是非漩渦中,夾雜在黃海波和葉海牛兩方勢力之間進退維谷,稍有不慎就會說錯了話,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譚縱坐在桌子旁,一邊將桌上一個茶杯的蓋子取下來,聚精會神地在那裡轉著茶杯蓋玩兒,對屋裡望著他的人視若無睹。
“李公子,你可認識我?”片刻之後,見譚縱絲毫沒有搭理人的意思,憐兒走過去,試探性地問道。
“你不是憐兒姑娘嘛。”譚縱聞言抬起頭,漫不經心地看了憐兒一眼,繼續轉著茶杯蓋。
“我們在哪裡認識的?”憐兒微微鬆了一口氣,如果譚縱不認識她的話,那事情可就糟糕了,於是她循序漸進,繼續問道。
“在哪裡認識的?不知道!”譚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伸手抓了抓腦袋,隨後衝著憐兒一聳肩頭,大大咧咧地回答,繼續轉起了茶杯蓋兒。
“不知道?”憐兒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這說明譚縱對她只是有印象而已,更說明譚縱已經忘記了鴻運賭場的事情,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李公子,你家在哪裡,家中都有些人?”隨後,憐兒語鋒一轉,直奔主題,將話題扯到了譚縱的身上。
“家在哪裡?”正興致勃勃地玩著茶杯蓋兒的譚縱聞言禁不住怔住了,手裡的茶杯蓋兒咣噹一聲倒在了桌面上,雙目流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周圍的人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譚縱的回答,如果譚縱能回答出這個問題,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可如果譚縱回答不出來,那麼這就是一個大麻煩了。
“家在哪裡,家在哪裡,我的家在哪裡……”譚縱臉上的神情越來越茫然,情緒也越來越顯得急躁,當著眾人的面前,他猛然俯下身,用腦袋砰砰地磕著桌面,一邊磕著一邊喃喃自語。
譚縱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失憶的人,但是卻從電視上看見過不少演員扮失憶症患者,因此對失憶者的一些行為有所瞭解,例如這個以頭磕桌面或者牆面則是此類情節中的經典橋段,自然而然就被他拿來使用。
由於譚縱表演得太過投入,額頭處都磕腫了,別說在大順了,就是在後世,即使是那些專家級別的那些醫生,也很可能看不出來譚縱此時是在演戲,更何況憐兒和黃海波等人了。
“李公子,你忘記了,你的家就在這裡。”見此情形,憐兒連忙扶住了譚縱的肩頭,衝著他微微一笑,如花的笑容中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悽楚。
“我的家在這裡?”譚縱清晰地看見了憐兒雙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