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力量,如果不能將這股力量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的話,難免會出現什麼變數。
因此,譚縱只是告知魯衛民官家要整頓揚州,讓其調集府衙的公人,協助城防軍抓人。
譚縱沒說官家為何要整頓揚州,驚魂未定的魯衛民自然也不敢問,滿頭大汗地下去集合府衙的公人。
由於公人所住的院落就在府衙的東南角,因此魯衛民很快就將人從各個廂房裡喊了出來,聚集在了院子裡,神情嚴肅地耳提面命一番後,讓他們帶上武器,到府衙門前等待命令。
至於方有德,譚縱並沒有放他離開府衙,方有德與魯衛民和韓天不同,魯衛民和韓天是朝廷的命官,與譚縱有著同僚之意,又是蘇州府三大衙門的首腦,在沒有證據表明兩人與畢時節是一夥兒的之前,譚縱選擇信任他們,讓兩人協助其掌控揚州城的形勢。
方有德即使不是畢時節的同黨,在目前的情形下,譚縱也不敢將其放出去,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方有德留在府衙,不僅方有德,前來赴宴的忠義堂副堂主張清和八大香主都要待在這裡。
只要忠義堂群龍無首的話,那麼在接到方有德命令後,他們才不至於輕舉妄動,如果有人膽敢圖謀不軌的話,譚縱也可以調八大香主中的人或者張清前去彈壓,以最小的代價和最快地速度消滅那些人。
因此,當方有德向忠義堂各部傳達了協助官府封鎖揚州城的命令後,譚縱就將他留在了房間裡“聊天”。
方有德不清楚譚縱究竟要做什麼,他敏銳地意識到自己被譚縱給“軟禁”了,心中極為震驚,故作輕鬆地與譚縱談笑,內心則忐忑不安,猜測著譚縱的目的。
“方堂主,請你去看一場戲。”正當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秦羽走了進來,向譚縱為唯一頷首,譚縱隨即放下手裡的茶杯,笑著向方有德說道。
“請!”方有德聞言,心中不由得一沉,下意識地認為譚縱這是衝自己來的,於是不動聲色地起身,衝著譚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譚縱此時代表著官家,自然不會與方有德客氣,當仁不讓地走在了最前面,向周敦然舉辦酒宴的一個寬闊的院落走去。
出了門,方有德驚訝地發現,廂房所在院子院門外的走廊上不知何時已經聚滿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手中的兵器在星光下散發出幽冷的光芒。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後,方有德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譚縱要抓自己,於是面色一沉,不動聲色地伸手向腰間摸去,準備抽出纏在腰裡的軟劍劫持譚縱,他才不會束手就擒,任人魚肉。
方有德的手按在軟劍的劍柄上後,並沒有將它抽出來,因為那些士兵並沒有來抓他的意思。
沿途計程車兵見到譚縱和方有德後,紛紛讓開了一條路,讓兩人前行,他們則靜靜地跟在後面。
“難道他的目標在那些赴宴的人裡?”方有德緩緩地從劍柄上移開了手,眉頭微微皺著,他發現譚縱的行進的方向是周敦然設宴的地點,既然譚縱不是對付他,那麼肯定就是前來的那些賓客了。
與此同時,畢時節的房門被推開了,畢福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老爺,剛收到訊息,剛才有一個神秘男子從後門進入了府衙,不久後韓天就從後門離開了,看樣子是趕回城防軍大營了。”畢福快步走到正在自己和自己對弈圍棋的畢時節身旁,低聲說道。
“神秘男子?”棋盤上密密麻麻地遍佈著黑子與白子,形成了兩條互相糾纏在一起的大龍,難分勝負,畢時節手裡拿著一枚黑子,正在思考落棋的位子,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抬頭看向了畢福,“長什麼樣?”
“距離太遠,暗中監視的人沒有看清楚。”畢福搖了搖頭,神情凝重地問道,“老爺,韓天早不走晚不走,偏偏等那個神秘人來後才離開,裡面會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