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不需要陸慈去操心的,但是看著這倆人的狀態,反倒讓她慌張得很,偏偏又說不出在慌什麼。
就連陸慈當初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這種感覺另她相當不爽。
這一日傍晚,延況大軍像往常一樣安營紮寨起來,大營不遠處便是一座小小的邊城,掩映在落日的餘暉中,顯得孤獨且神秘。
延況的大軍和這個小小的邊城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多靠近一步,沉默且相安無事。
陸慈知道,這便是駟君和班勖屢次提到的那個地方了。
郯國的邊境。
以小城為界,那邊是郯國,這邊是郕國,或者嚴格地說,是曾經的宿囯。
要是大軍再往前走一些,就算是真正的到了郕國了,所以,陸慈很清楚,今晚絕對會有事發生。
然而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巧是這種關鍵時刻,延況摻和了一腳。
就在陸慈快要忘了這廝的時候,她又再次被傳喚了。
本來陸慈是不太想搭理延況這廝的,但是又怕被他發覺端倪,兩相權衡之下,還是磨磨蹭蹭地去了。
&ldo;哼!這幾日去哪了?我不召你,你也不來,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rdo;
陸慈一進門就聽見延況這般抱怨,心裡那個氣呀!
嘿!我什麼身份?
你丫使喚人還上癮了是吧?
&ldo;你不是都好了麼,我沒事去你那瞎轉悠幹啥?&rdo;陸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延況哼了一聲,竟也不生氣,自個兒坐的四平八穩,拿起桌上一張羊皮地圖閒閒地看起來。
陸慈站在原地,沒得延況吩咐,她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便這麼耐著。
眼瞅著天將將黑下來,延況的親兵都給他添了一回燈油了,這廝還舉著那圖瞅個沒完,要不是倆眼睛時不時眨巴一下,還以為這是個雕像呢。
此時陸慈心裡可以說是十分焦灼了,眼看著一會兒就得跑路了,怎麼好還在這兒乾耗著呢?
&ldo;我說。&rdo;
&ldo;嗯?&rdo;延況抬頭看了陸慈一眼。
&ldo;要沒啥事兒,我先回去了唄?&rdo;
聞言,這煞神眉頭就是一皺,面露不悅:&ldo;你就這麼著急走?&rdo;
豈止是著急,簡直就是迫切啊!
不過陸慈一看這祖宗莫名其妙地就生氣了,便只好順著話說。
&ldo;不不不,就是站久了累得慌,哈哈哈!&rdo;
&ldo;說得在理,是某考慮不周了。&rdo;延況神色稍霽,一思索還大方地承認了錯誤,陸慈感動的差點掉眼淚。
&ldo;那你坐著吧。&rdo;
&ldo;啊?&rdo;
啥玩意兒?
看著陸慈一臉懵逼的樣子,延況不耐煩地說道:&ldo;叫你坐著就坐著,以後跟著我的時候還多的是,眼下先習慣習慣也好。&rdo;
&ldo;哈?&rdo;陸慈徹底迷糊了,極度的迷茫致使她幾乎高分分貝地嚷嚷起來:&ldo;跟著你?&rdo;
延況因為陸慈一瞬間的大嗓門再一次蹙起了眉頭。
&ldo;既然是我的人,就要有風範一點,以後莫要如此大聲說話了。&rdo;
&ldo;你的人?啥時候?&rdo;陸慈感覺腦子不夠用了,以至於再一次高分貝喊了出來。
延況被她嚷嚷得腦仁疼,竟難得的好脾氣了一回。
&ldo;你這樣的女子自然是有資格成為某的女人的,想來這幾日下來你也知曉了某的身份,只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