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慈被帶進去的時候不敢到處瞟,只低著頭,此時她只是罩了一件破爛的粗布袍子,旁的就再沒有了,就連她隨身攜帶的寶貝針袋都被搜走了,在士兵們的推搡下她合著其他幾人一起被推到了大帳中央。
此時除了她們新近被抓住的十餘人以外,還有另外將近二十餘名婦女等候著,兩撥人合在一起倒顯得隊伍龐大起來,駟君努力在人堆裡找到了陸慈並和她擠到了一起。
那些人一見陸慈幾人被帶進來,都更加興奮起來,有些離得近的,甚至伸著手去抓站在外圍的女人們,要不是上頭坐著個主,只怕他們早撲上來了。
正前方主位上坐著的自然就是延況了,此時一見&ldo;戰利品&rdo;被帶進來,也是饒有興致,陸慈悄悄瞟了他一眼,瞧見一雙皮革靴子便再不敢往上看了,畢竟這上頭坐著的可剛剛拿下宿國,說是殺人不眨眼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誰知道這種人是不是心理變態,萬一被發現自己在看他,興許一高興就把人眼珠子挖出來呢?
這邊正尋思著,就聽見一個低沉而又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對於心絃繃緊的陸慈幾人來說,活似炸在頭頂的一顆雷。
&ldo;都把頭抬起來。&rdo;
沒招,人家大佬讓抬頭,幾人只好乖乖抬頭,陸慈這回也不客氣了,既然人家在打量她,那她也審視一下這位將軍。
這一看,陸慈心裡就是一贊,是個人物!
想起陸老爺早總愛聽的一齣戲《借趙雲》裡有這麼一句,大鵬展翅待凌空,且等春雷起蛟龍。男兒若遂青雲志,當扶明主振九重。
這話對那延況來說亦是十分合適,只見他一襲月白戎裝,罩著一件烏亮的甲冑,繫著一根金燦的腰帶,手握一把三尺來長的青銅大劍,整個人就這麼不動如山的坐著,卻是自有一副威儀。
只是唯一比較破壞氣氛的,就是延況身後站著的侍從,這廝高高壯壯的,卻把頭臉包了個嚴實,也看不出個具體模樣,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頭,瞧著倒是分外有神,只是眼皮子不停地眨動,一雙眼珠子也是保持著高頻率的運動,這樣整體看起來就顯得頗有幾分滑稽了。
陸慈心道那侍從是得了眼疾,情不自禁就想要給治一治,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寶貝針袋被拿走了,而且自己此時還是個階下囚,此時正在被集體參觀來著。
思及此,不禁就感嘆起了命途多舛。
這邊廂正傷感著,只見那延況總算是有了動作,抬手就這麼一揮,便又收了回去。
陸慈這兒還沒鬧明白呢,只見那些本來按捺不住的人這時是一擁而上,場面是相當混亂而且淫《》糜。
陸慈眼睜睜看著旁邊一名女子被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給撲倒,然後就地上演起了活春宮。
嘖嘖,還不帶打碼的!
與此同時,整座大營各個地方都上演著這一幕,她甚至還看見被抓過來的一名男子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
在這混亂之中,終於一雙手向她伸了過來。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陸慈想,這註定是一個顛覆三觀的夜晚。
忽然駟君將她迅速地扯開,整個人被緊緊地抱住,就這麼被帶入了人群,幾乎是二人幾乎是有些狼狽地躲閃著,那士兵見二人竄出老遠,也不去追,只是順手扯起了另一個驚慌的女子。
&ldo;阿慈&rdo;
駟君伸手捂上了陸慈的雙眼,語氣裡滿是憤慨和決絕,她幾乎是發自直覺的知道駟君想要拼命了,她可是清楚地知道,上頭坐著的主可是駟君不共戴天的仇人。
&ldo;駟君,駟君你聽我說,這個時候千萬要冷靜,你不可以衝動,要是引起了上面那位的注意,那我們倆今晚都跑不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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