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她已經跳過一回了,明白跳崖的滋味有多麼痛。
很多東西,早在她開口問別人要50塊定金,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經被抽得乾淨利落。
她不再猶豫,開始試著編輯文字訊息逐一發出。
&ldo;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rdo;
黎青夢一愣。
哦,把她刪了。
再看別的,一個紅色感嘆號。
嗯,這個更行,直接拉黑了。
發出的訊息裡,有一半都沒能傳送成功。
而另一半,大概都已讀不回。
無比安靜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黎青夢呼吸一窒,搓了搓手,緊張地拿起來‐‐是條忘記關掉的app推送。
乾澀的便當終於卡住喉嚨,她縮在便利店的長椅上,發出劇烈的咳嗽聲。
被吵到的店員不耐煩地探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清冷的背影對著玻璃窗,咳得整個人都縮起來,肩膀輕輕抖動著。
第二天的清晨,黎青夢提著箱子一大早退了房,來到了墓園。
偌大的院裡沒有什麼人,她抱著花,來到母親的碑前。
&ldo;媽,對不起,清明節那天你應該很奇怪吧,為什麼我們失約了。&rdo;
她躬身,把鈴蘭放在她燦爛笑著的照片前。
&ldo;我們本來想來找你的,為此我還招惹了一個神經病。&rdo;
&ldo;只不過我爸他不爭氣,把計劃打亂了。是不是他太想你了,所以巴不得去找你?&rdo;
她故作輕鬆地開了個玩笑。
&ldo;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想他來的。你多給他託夢,罵罵他,讓他撐住。&rdo;
她就這樣在墓碑前自言自語,卻又好像是真的和一個人在對話。
話說到無話可說後,黎青夢忽然安靜下來,咬著嘴唇。
她的手裡捏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
那是昨晚一個人給她的。
黎青夢怎麼也沒想到,她那些發出去的訊息,最後居然真的有一個人回了她。
而且回她的那個人,和她並不算熟。
這個人是周濱白的哥們,平常在一個局裡面見過,互加微信,沒能說上幾句話。
至於周濱白,是在她家沒出事之前,別人眼裡她的曖昧物件。
他們是同班同學,也是同一屆的優秀畢業生,一切都看上去很登對,但其實黎青夢對他的感覺總差了那麼點意思。
因此所謂的曖昧,更確切一點來說,是周濱白單方面追了她個把月,她稍微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心動時,一切戛然而止。
他是京崎背景雄厚的富二代,當時若要伸手幫她一把,是非常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他裝作若無其事。
她猜測,他當然不會是心疼那些錢,追她的時候,上萬的高奢都是家常便飯。
而是如果一旦伸手,就意味著要和她這個老賴之女扯上關係。那樣就太失面子了。
為了漂亮的轉身,她乾脆先下手為強,將周濱白拉黑,沒有找過他一次。
倒是這位周濱白的哥們,因為存在感過低而被遺忘。
昨晚她是抱著廣撒網的心態發的,無意間也發給了對方。
這個人和周濱白不同,家裡不是富二代,能玩到一起純粹是酒肉朋友。他給黎青夢發了個夜店的定位,意思是可以去那裡找他談。
唯一的一根稻草,她沒理由不接,壯著膽子就去了。
她到達夜店時,這人在舞池蹦得可嗨。
黎青夢直奔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