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陰笑的將火朝曲爾先扔去。
由於曲爾先渾身是汽油所以當古逸君將火往他身上丟時,他立刻推開子夜,把自己貼於地面想利用打滾來滅火,但面對已熊熊燃燒的房間,可利用的空間實在不多。
子夜拿起枕頭想把曲爾先身上的火給打滅,但愈來愈濃的煙已燻溼了她的眼睛,就連聲音也發不出來,而最後一眼所見到的是曲爾先一動也不動的身體,及古逸君一聲比一聲刺耳的尖叫。
“睜開眼了、睜開眼了,快叫醫生呀!”一個熟悉的聲音略帶哽咽喜悅的道。
子夜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雙親焦急的臉龐因她的醒來而鬆了一口氣。“我怎麼了?”她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人好難過,喉嚨像是有人扼住一般。
伍頌文溫柔的拉住她的手,淺淺對著她笑,“你沒事,只不過是被煙給燻著罷了。”
她記起來了,古逸君想燒死她,“我——”
伍頌文明白她擔心的事,所以自動開口替她解答:“唐泛他們跟你一樣都只是輕微嗆傷,而逸君則是全身而退,這是唯一令人稍感不平的事。”很難去相信引火的人居然這麼受上天垂愛而毫髮無傷,只有在精神上稍稍受驚,其餘一切安好。
“那爾先呢?他為了我而——天哪!”他受的傷肯定很重,子夜記得在昏迷之前她曾看見全身一動也不動的他,且身上還燃著火光。
“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他傷得很重。”伍頌文誠實的告訴她。
“頌文,你就別再讓她操心了,她自己也才剛從鬼門關回來,怎麼還有餘力去管別人呢?”白芷責怪的說。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頌文,你就別怪你黎媽媽了,她只是疼女兒罷了。”黎沂仲沉重的將手搭至妻子肩上,公平的說:“爾先是子夜的丈夫,子夜關心他也是應該的,更何況他身上的傷是為了子夜而受的,光憑這點我們就該放手任子夜去他身邊才是。”
“我想去看他,好嗎?”子夜無助的向伍頌文哀求著。
“好,我扶你去。”
在黎沂仲的首肯下,伍頌文攙著子夜步向三樓的特別隔離病房,而病房外早已坐滿了曲家人,包含遠在國外的曲善元夫婦。
“爸、媽——”子夜喑啞著嗓子喊了聲。
“你沒事吧?”曲善元慈愛的詢問著,但子夜覺得他似乎老了十歲。
“沒事。”
曲爾言早已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倒在唐泛懷裡,“子夜,我大哥他——”
“我知道,爾先為了我傷得很重。”她走至曲善元面前,誠懇的道歉,“都是為了我,他才會變成這樣,這一切全是我的過錯,對不起,害你們失去了一個完好的兒子。”
“這不是你的錯,在替你擋下汽油前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是他心甘情願的呀!”柯珞琰努力朝子夜微笑,但兒子的傷仍是令她傷心痛苦。
“老天爺真不公平,居然讓那妖女平安無事,害得大哥上身燒傷。醫生說三級燒傷遍佈上身,並且有感染的現象,只怕連命都……”曲爾言悲憤的說著,但事實已成!
原來在子夜昏過去之後,伍頌文立即趕到,除了吼走古逸君之外,更將曲爾先身上的火給滅掉,以救了差點嗚呼哀哉的曲爾先一命。
子夜就這樣靜靜的聽著,或許很奇怪,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滴淚也沒流,是煙傷抑或是傷心過了頭。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此時她只能盯著玻璃窗裡那個上身裹滿紗布的男人——那個她最愛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過,曲爾先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好,但他卻始終不肯醒來。這人,當輪到子夜來換班時,奇蹟似的,曲爾先首度睜開眸子再望一眼他所眷戀的人。
“歡迎回來。”在醫生一連串的檢查後,子夜朝他綻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