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份計程車司機的活計,將手機店留給了她。老父老母都是古董級的人物,渴望抱孫子,兩夫妻也很努力,但是好訊息一來,她便很快流產了,已經三次了。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難孕,子宮壁很薄,所以一懷上很容易就沒了。
她想,或許是年少時被當做免費勞動力壓榨太久,身體不堪重荷,以至於每每讓好訊息成了壞訊息。
這一次,好不容易懷上了,自己跟丈夫都是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沒了,家裡人也沒有再告訴。前一陣子,丈夫去給自己買營養品,卻不小心跟一輛酒後駕駛的小轎車相撞,對方跟警方關係很好,所以也沒有得到什麼賠償。
丈夫的父母都在老家,她都不敢告訴他們丈夫沒了。花痴員工說到這裡,又是忍不住啜泣起來。
費澤陽頭一次聽到人家的經歷比電視上費一笑看的那些肥皂劇的劇情還要悲慘。他聽了,沉默了良久,菸灰色的瞳孔中幾乎印不到別人的存在。
他忽然輕輕說道,“你放心,既然我幫了你,就必定會幫到底。”
“今天,我幫了一個人,發現舉手之勞,不是那般難。或許你無法原諒曾經的我,但是我已經試著去改變自己了,希望你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不管怎樣,我都會等你的。好好保重。”
當費一笑收到這一條簡訊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當晚,她猶豫了很久,發出了“我也很好,不要再給我發簡訊了。”這一條簡訊時,就關機睡覺了。第二天坐在課堂上,她才想起了手機還沒有開機,開啟後,便發現跳入的是來自‘混蛋’的一條簡訊。
費澤陽同情心氾濫,竟然會幫人了,她覺得不禁有些好笑。他一貫秉持的準則是嘲諷跟打擊人,他只要不落井下石,不要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就讓人謝天謝地了。
費一笑跟費澤陽個性還真有些相近,她也直接忽略他後頭那兩三句話,只看前面的第一句。
正在認真聽課的顧元濤發現了費一笑的失神,忙側過身子低聲問道,“怎麼了?”
費一笑握住手機的手忽然顫抖了下,她覺得有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匆忙將手機塞回口袋中,淡淡地回道,“沒事,就是看下時間。”
她想下課後,就將這條簡訊刪掉,都叫他不要回了。不過,費澤陽的霸道,若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當初她也不用如此痛苦了。
心思遊離,這一堂課,費一笑都晃神了。但是偏偏老外叫她回答問題,她發現他的問題,自己都不清楚,更談不上回答,只好歉意地說,“I’m sorry,I’dont know。”
她坐了下來,這下顧元濤終於發覺她的異樣了。她是明顯的心不在焉,老外的問題明明很簡單,以費一笑的聰明,閉著眼睛都能夠回答出來,可是她卻說不知道。
顧元濤沒有逼問她,而是悄悄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一隻手。她的手指冰冰涼涼,跟古書上的冰肌玉骨形容的相似,他的大掌,將她的小手包攏在其中。
他想要溫暖她,將溫度傳遞給她。
他發現她目不轉睛盯著前面,剪剪水眸卻緩緩蒙上了一層薄霧似的輕紗,那是茫然。她迷茫困惑的物件顯然不是自己,因為自己就坐在她的身邊。
明明近在咫尺的兩個人,為何心卻隔了千山萬水,無止無盡?
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 情殤
這一天,費澤陽回到公司,吩咐秘書季默然去處理手機店花痴員工的事情,雖然費氏艱險重重,但是他經過這麼一遭,已經有把握了,市區那塊地,地皮一直在上漲,費氏本來準備拿那塊地來建一棟大廈作為賣場出租,如今他決定暫時將那塊地給賣出去。
那塊地皮,地理位置好,佔地面積也廣,那是五年前費氏走向輝煌時費澤陽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