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不清狗娃。
“我渾身沒有力氣,你摸摸我的額頭;燙不燙?”
“額頭好燙!” 狗娃用手試捂著她的額頭, “姐姐; 你生病了! 我給你拔些草藥來!” 狗娃雖然調皮; 但是在老栓這個老藥農的薰陶下也知道些簡單的草藥治病的事。沒多久; 狗娃就找回來石黃皮和蓐草的莖,熬成濃汁舀到碗裡喂她喝掉。中午時分阿雪的燒便退掉很多。
“我好些了,我們起來趕路吧。在這裡耽誤了半天功夫,得趕緊啟程。”
狗娃揹著包裹慢慢走在前面; 前面有個小水坑; 狗娃一躍而過。關阿雪拄著柺杖拖著腳步,蹣跚地跟在後面,邁不過水坑,想從旁邊繞過去;右腳剛踏上枯草,那枯草卻往下陷去; 阿雪大叫一聲,整個人便倒在地上。。。。。。
拿開枯草,露出一個猙獰的鐵夾子,原來是附近的獵人偽裝的鋪獸器,用來捕捉野兔之類的小動物。阿雪剛好踩到捕獸器,鐵夾子的倒鉤緊緊地鉗在腳裸上;血流如注。他急的使勁掰開夾子,倒鉤卻扎進肉裡,疼的阿雪面如士色,直冒虛汗。
“不要掰; 你去找些野*、馬齒莧、蒲公英、大薊根來!”阿雪氣喘吁吁地說道。這些草藥狗娃平時都見過; 連忙按照姐姐的吩咐去採來,混在一起用石頭搗爛混。兩人使勁掰開鋪獸器; 從肉裡拔出倒鉤; 把草藥扣在傷口上止血,她額頭直冒冷汗,疼的說不出話。
“姐姐; 剛才找草藥的時候; 看到附近有好幾具腐爛的屍體; 把我嚇壞了!”
“你說什麼? 腐爛的屍體?” 阿雪大吃一驚;忘記腿上的傷; 站起來又疼得跌到; “狗娃,附近瘟疫肆虐,水草野菜都已受汙染; 要是喝這裡的水吃這裡的野菜,也會感染瘟疫; 就要沒命。我們不能久呆,快點離開這裡!”
阿雪顧不著腳上的傷; 拄著柺杖在狗娃的摻扶下,兩人勉勉強強走出幾里路。她的腳裸腫得象饅頭; 坐在地上再也無法行走。狗娃找來草藥搗爛敷在她的傷囗上,又去挖野菜回來熬湯填肚子。他對草藥有點知曉; 可是對野菜一竅不通; 只記得這些天姐姐找回來野菜的模樣,照葫蘆畫飄地尋回來些。
阿雪額頭很燙身上又發燒,整個人神志不清。狗娃撈起滿滿一碗喂地吃掉,沒吃幾囗她就開始咳嗽,嘴唇發紫印堂慢慢變黑; 喉嚨裡一陣聲響,都吐出來了。
“你剛才。。。。。餵我吃的是。。。。。是什麼?” 阿雪斷斷續續地問道。
“野菜,這裡榆樹葉和榆樹皮都被人吃光; 我就到山坡那邊林子裡挖些野菜!”
“你端過來我看看!”阿雪嘴唇直打哆嗦。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端到面前聞聞味道; “這和我挖來的野菜不同; 這種野菜有毒。。。。。還好你只餵我幾囗; 要是吃完整碗; 我早就沒命了!”
兩人整晚上什麼也沒吃; 怕瘟疫傳染,連水也不敢喝。狗娃飢腸轆轆,整晚沒睡; 天微亮就悄悄爬起。睡夢中阿雪的眼睛深深地陷進眼眶,臉色比昨日還難看,他心中無比難過,又擔心她腿上的傷囗會感染惡化,顧不上肚子餓,先去找草藥回來。
希望02
天亮後; 阿雪的傷口不但沒有好轉; 反到紫黑腫脹; 鐵鉤嵌進去的地方流膿腐爛,散發著惡臭。他不敢再細看; 將傷口洗淨,敷上新採來的草藥。
“狗娃; 你聽好,我們上海的親戚富貴叔; 他家裡很有錢; 你一定要找到他!”阿雪慢慢抬起手指向遠方,流著淚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往這個方向去,就是上海! 你要堅持到上海!”
“姐姐; 你的腿會好起來的,我們一定能到上海,也一定會找到富貴叔! 你別哭,好好休息,這附近的野菜多,我去找些吃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