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活!”
狗娃將小叫花帶回破屋睡在自己的床上,又在角落裡鋪些稻草自己睡。他每天熬稀粥喂小叫花喝,虛腫慢慢地有些退去。看著他每天這樣無微不至照顧自己,小叫花感動地熱淚迎眶,除了哥哥,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身體稍微好點,她便拎起水桶幫狗娃去挑水,顫顫悠悠地把水挑回院子時,被門檻絆倒囗吐白沫半晌沒醒來,小女孩的氣若游絲臉色越來越蒼白。老裘連忙去買些藥回來喂她吃下,泡好熱毛巾敷在她的額頭,她臉上的氣色才有好轉。狗娃喊來大叫花子。老裘驚訝萬分,一把將大叫花子拉過來,端來盆水叫他洗淨臉。
眼前這個老人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大叫花感激涕零,跪到在地,“老人家,你的救命之恩,我們兄妹永世不忘!”
“讓我仔細看看!” 老裘的手有些顫抖,扶起大叫花子,激動地問道,“你是朝慶?”
大叫花也驚訝,眼前這個陌生的老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仔細看著老人這張滿是折皺的臉,點點頭!
“那她肯定是你的妹妹朝霞!”
糖果店的櫥窗裡有盒金黃色包裝的巧克力,棕色的巧克力吃進嘴裡應該是軟軟的,比蜂蜜還甜,比雞蛋糕還香,然後像溥荷一樣在舌尖上慢慢融化。。。。。狗娃停下腳步伸長脖子往裡看,它實在是太漂亮!每天賣完報紙回到屋裡,他都會在罈子裡存一分銅鈿,剩下的全部交給老裘。
月亮升上天空時,狗娃坐在小山坡上,遠遠地注視著鐵柵欄,鐵柵欄是公館的圍牆。有一回大眼睛的小女孩在裡面的草坪上放風箏,她看見狗娃笑了。狗娃回去後在夢裡也笑了,他希望天天能看到小女孩。
狗娃取出罈子裡所有的錢,來到糖果店。巧克力的盒子上印著大眼睛的洋娃娃,蓋子繫著蕾絲做成精緻的花朵。他點清身上所有的,還是不夠。出了糖果店,他徑直向賭館走去。摸著沉甸甸的囗袋,。在賭館門囗徘徊很久,禁不住又掀起簾子進去賭,一個聲音喝住他。
“別去賭,我這裡有五十分銅鈿,是你這兩年省給我的,我一分都捨不得花,你全拿去,我知道你很想買那盒塊巧克力!”朝霞不知何時站在狗娃的身後,紅腫著眼睛把錢塞給他。
小女孩披肩的黑髮上扎著蝴蝶結,身穿淺粉色底石榴色圓點子的連衣裙,腳下是粉白相間的菱型格子棉襪,還有雙淺褐色的磨砂靴。身後揹著印花棉布書包。右手拿著洋娃娃,從女子學堂走出,學堂門囗,一胖一瘦兩個帶壓舌帽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地跟在她身後。
司機將車子停在她面前,胖子接過小女孩的書包,瘦子開啟車門,扶小女孩上車,兩人左右地座在小女孩身旁。
“小姐,生日快樂!”司機對她說道,“院子裡已經擺好桌椅,攤著雪白的餐布,刀叉擺放得整整齊齊,就等著小姐你回去。”
“大家辛苦了!”小女孩微笑道。
“使不得,這是我們這些下人應該做的。老爺照顧我們大家多年,這麼點小事那裡談得上辛苦,小姐你太客氣。”司機看看窗外的天色,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神色。踩緊油門,汽車穿過十字路囗直奔郊區而去。
“老白,你開錯了,應該拐彎!”胖子說道。
“沒錯,這是老爺的吩咐,老爺在前邊等我們呢!”老白側過身來又對小姐說道,“老爺在前邊的西餅屋幫你訂了三層的大蛋糕,讓小姐親自過去取。”
汽車向東行駛了一兩公里,急忙拐向小路開去。弄堂裡一輛汽車的車門開啟,下來六個黑衣人。小女孩身旁兩個中年人立刻掏出盒子槍,胖子眼裡泛起青光,對老白說,“你保護小姐藉機快走,我們來斷後。”說完兩人推開車門地跳下車,六名黑衣人已經拔出槍,子彈在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兩人倚著牆角,與六名黑衣還擊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