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骨斷了。”
阿宸哼了一聲:“這是我自己弄斷的。與你無干。”
晚夕嘿了一聲,居然真的什麼也不說,走了開去。站在一旁,冷冷看著阿宸,大有看好戲的樣子。
阿宸的左手疼痛之極,但無論如何也不想在他面前丟了面子,強撐著站了起來。自行檢查一下,見全身上下多有擦傷,但多為外傷,只有左手斷骨,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就算如此,這斷骨之痛也不是好忍的。阿宸動了幾下,立時牽動傷處,冷汗又冒了出來。
她咬緊牙關。依著從木長風那裡學來的療傷之術,本想固定手臂,不料遍地尋找,卻都是些形狀突兀的怪石,根本沒有一根較直的木條來固定手臂。不禁大是犯愁。
晚夕站在一邊,突然開口道:“你那把劍……”
阿宸隨即醒悟。【青冥劍】長兩尺,勉強可以拿來用,當下看了晚夕一眼,有心說感謝,卻見他一臉看不起自己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我早就想到了,要你多說!”
晚夕嘴一撇:“那你倒是滿地找什麼東西?”
“我看看出路不行嗎?不找出路難道真的一輩子困死在這裡嗎?”說到這裡,阿宸忽然想起一事,轉頭對晚夕道:“對了,你可看見了我那位同門師兄?”
晚夕看阿宸焦急的樣子,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那個時候人人自危,自身性命都難保了,哪還會去管什麼別人?”
阿宸默然,心中實在有些擔心,景煜本來就受了很重的內傷,身上餘毒未清,又遭此大難,只怕性命難保,想到此處,她低嘆一聲,低下了頭。
晚夕的臉色放緩了下來,看著阿宸低頭把傷臂固定在【青冥劍】上,不禁問道:“你和你那位師兄很好嗎?”
阿宸一愣,搖頭道:“沒有,但他是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哼了一聲,突然醒悟過來的阿宸不再理他,從身上撕了幾個布條,用嘴配合右手把左手綁牢固定住了,又看了看洞口一大堆亂石,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轉身向洞裡走去。
看著阿宸向裡走去,晚夕忍不住問道:“你去哪兒?”
阿宸邊走邊說:“我們都被活埋在這裡了,總要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吧!”
晚夕哼了一聲,但不知怎麼,在這死氣沉沉的山洞裡,他還是跟了上去,彷彿兩個人在一起,便沒有那麼心慌。
轉過拐角,呈現在阿宸面前的是和她剛才在的地方差不多的一條長廊,不過寬敞了許多,兩側的石壁發著光,把這裡照得頗為亮堂,但腳下灰塵極厚,踩上去有很深的腳印。
路的中間有一道腳印向前蔓延,看來應該是晚夕剛才走進來查探時留下的。走了一會,這條長廊就到了盡頭,但前頭卻又是一個拐角,同時隱隱傳來了水聲。
這時走在她身後的晚夕忽然叫了一聲:“阿宸。”
“什麼?”阿宸下意識地答了一句。
晚夕沒好氣地說:“什麼什麼?你那是在通道盡頭,有一簾小瀑布,此外就再也沒有出路了。唉!想不到我居然會死在這個地方。”
阿宸也不理他,向前走去,這般走了一會,水聲漸漸大了起來,“嘩嘩”做響。
過不多時,阿宸果然看見前方通道盡頭,從洞頂掛下一幕水簾,水花四濺,晶瑩美麗,最後落在通道盡頭一個小水潭中。
不過神奇的是,小水潭裡竟然長著一棵蓮花,碧綠的蓮葉亭亭如蓋,蓮葉中一朵青色的花骨朵含苞待放,水潭清澈見底,只映下它曼妙的身影。
不過此刻無論是誰,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來欣賞這異常美麗的蓮花了。阿宸走到瀑布前,仔細檢視了一遍,一顆心便涼了下去。
瀑布後面便是堅硬的石壁,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