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我不是更老?”
權少皇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
他們坐的還是第一次來的那個小食攤兒,點了與上次一樣的麻辣乾鍋。
事實上,佔色與權少皇在食物上的口味從來就不太相同。他是無辣不歡,而她卻不太喜歡吃辣。兩個人在家裡的時候到也不覺得,因為錦山墅的菜式總能關照到大家的口味,可在這樣的小食攤兒就讓人著急了。
賣麻辣乾鍋的,人家就只有麻辣乾鍋,變不出別的東西來。
佔色唇角微微一撇,“哎!”
權少皇好笑地朝她看了一眼,眉梢微挑,低沉的語氣裡,有著小小的調侃。
“女人吃辣好……”
“女人吃了美容養顏,還促進血液迴圈……是不是?”
佔色笑起來眼角微彎,在燈光下,眸底晶亮得彷彿有光芒在閃動。
兩個人相視一笑,時間彷彿又回到了過去。
仔細一想,一晃就過去了這麼久。
賣乾鍋的老闆還是那麼熱情,招呼著他們,很快一個麻辣鮮香的乾鍋就上來了,熱氣騰騰的辣味兒往上串,權四爺食指大動,可佔色左翻翻右翻翻,好不容易才挑起了一塊土豆片來。
剛準備放入嘴裡,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頓了一下,又放回面前碟子裡,笑著問他。
“話說,四哥,你給我這十八子,到底是不是贗品?”
權少皇一愣,唇角揚了揚,“還記著呢?!當然不是。”
上次在這個地方,在同樣的攤位上,他曾經嫌棄地告訴她說,她手上的十八子不過是清代高仿的贗品。以前佔色是相信的,可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就有些懷疑了。權四爺是會拿贗品來糊弄她的人麼?
“我那個時候還特奇怪呢。到底得是多傻的土豪,才會見面就送那麼貴重的東西?!原來啊!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你丫就沒安好心。”
說著,佔色斜睨著她,就把土豆片往嘴裡送。
嚼巴嚼巴嚥下去,不過只一片兒,她就辣得不行,嘴裡‘嘶嘶’著找水喝。
“快快,水,辣著了……”
“小樣兒!”權少皇好笑地讓人買了水過來,嘆著氣遞給她,為自己辯解,“爺那叫沒安好心嗎?你啊,早就是老子碗裡的菜了,那時候,逗你玩玩!”說到這裡,他作勢將一片毛肚往嘴裡一丟,狠狠地咬了下去。
佔色瞪著他,灌了一口水,不想再吃了。
放下筷子,她拿手託著下巴,肘在桌面上,看著他吃。
與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美好的。雖然佔色對食物不感興趣,對人還是蠻感興趣的。權少皇這個男人平時挺講究生活品質,吃穿住行都是要最好的。可偏偏就這樣的男人,也可以隨意地坐在街邊兒上,優雅不凡地跟著大眾一起吃路邊小攤兒。
可越是這樣,佔色越是喜歡得很。
第一次與他坐在這裡的時候,她覺得他狂傲紈絝強橫霸道,可相處越久,她越覺得他其實是一個有生活經歷的成熟男人。不管做人還是做事,在外表的冷鷙陰暗裡,埋藏了許多刻在骨子裡的溫柔。他有壞脾氣,絕對稱不上完美,可他一心一意對她好,好得都讓她都挑不出來半點兒毛刺。
有時候,她禁不住想,她佔色到底何德何能竟然擄獲了這個男人?還能讓他對她的感覺,從六前年一直延續到現在?
“看我幹嘛?”
男人抬頭,似笑非笑地看她。
佔色抿唇而樂,打量著他,眉兒彎彎,思緒幽遠。
“快吃,我喜歡看不行啊?”
“傻逼!”
男人唇角微勾,又爆粗了!
佔色好笑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