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就笑了下,收起了那份合同,然後站起來對杜鴻濤說:“那就謝謝杜總了,要是沒有杜總幫我們做中間人,我也買不下來這塊地,改天請您吃飯。”
女人說完就訕笑著走了出去,只是臨走之前又回頭望了我一眼,意味深長。
那個女人走了之後,杜鴻濤就也站了起來,只是此刻他的臉色極其的不好,陰沉著臉,在那裡彷彿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然後他看了眼地上的我,又看了眼坐在那裡的錢可可,就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就狠狠的走了出去。
他倆都走了之後,李總就特別不解的走過去問錢可可為啥要籤那合同,而錢可可只是抬起眼睛冷冷的看著他說:“我怎麼做事兒還要你教麼?”
李總就被她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然後一臉尷尬的,搖搖頭說他不是那個意思,錢可可卻沒有再理他,只是衝他揮揮手讓他帶著那倆小子出去,李總就轉過頭又惡狠狠等了我一眼,就帶著那個小子出去了。
當時我就不得不佩服錢可可,有背景就是牛逼,身在外地,一個姑娘竟然跟一幫大老爺們周旋,虎父無犬女啊。
而他們一出去,錢可可就立刻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在那一刻我真的是有無數的話想問她,可是她卻只是讓我先別說話,繞到我的身後幫我解著身上的繩子。
本來我就是靠意志力支撐的,現在得救了,我的精神鬆懈了下來,瞬間就昏了過去。
在醒來的時候,冉冉在我的病床前陪著我,說我已經足足睡了兩天一夜了,我確實感覺很餓,吃了點流食,錢可可不在,我也沒什麼好跟冉冉說的,渾身疲憊就又睡了。
一直在醫院呆了五天,錢可可才出現,問我怎麼樣了,我說好多了,錢可可說讓我安心養著,就走了,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出現。
我本來想出院,冉冉死活不肯,說錢姐姐說了,沒有她的允許我不能出院,還說醫藥費都是人家出的,我們只能服從。
我心裡只能微微嘆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風生水起的日子好像就那麼一瞬間就沒了,自從我跑路的那一刻開始,我已經把尊嚴放在了地上,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經常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不決定出來混,而是好好學習的話,我的路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幻想著無數個場景,可最終都被現實拉了回來,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我已經恢復的很不錯了,其實早就能出院,只是錢可可一直沒有露面,正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錢可可終於來了,說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離開醫院之後,我就問她是怎麼到這兒的,她又怎麼會是那個迪吧老闆的。
她卻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跟我說,讓我先去跟她見一個人。
她說完就走了出去,而我也只能跟了出去,冉冉跟在了我的後面,雖然我還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她,可是她卻走的很快,根本就不給我問她的機會,但是那個時候,我的心裡不禁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錢可可好像有些不敢面對我。
沒一會兒,我就跟著她一起穿過了後面的走廊,然後到了一間屋子的門前,錢可可讓我先等一下,就先進去了,她在裡面呆了一會兒,等她再出去來的時候臉色就有點不自然,不過她還是衝我點點頭,讓我進去。
我就有點疑惑的問她:“你不陪我一起進去麼?”
她就咬著嘴唇輕輕的搖搖頭,我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推門進去了,就在我還有些納悶錢可可讓我見的人,到底是誰的時候,我就看見這屋裡的窗戶下面站著個男人,背對著我站著,只是一見到那個背影我就徹底的傻住了。
我先是使勁兒的眨了幾下眼睛,又用手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才不敢置信的試探著叫了一聲:“兵……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