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在服務員換裝的房間裡等著,時不時的看到服務員進進出出,後來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覺得有人在拍我,我微微睜開眼,看到媽媽彎著腰在叫我,看我醒來媽媽笑了說:“小輝,真是對不起,媽媽本來還想陪你過元旦呢,你看一直忙到現在。”
我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已經十一點了,我說:“沒事,能跟你在一起在哪都是一樣過,我們可以走了嗎?”
“恩,許姐讓我提前下班了。”
“提前下班?”我問。
“還有三桌客人沒走,也沒什麼忙的了,我們先走。”媽媽說著直起身準備換衣服,我站起身說:“我去外面等你。”
然後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走了出去,看到大廳已經恢復了安靜,服務生開始收拾著桌子,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時許阿姨走了過來。
她是我媽媽的老闆,也是這家酒店的女主人,至於叫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姓許。
“小輝,等著急了吧?”
我站起身,客氣的說:“沒有,許阿姨,您坐。”
這一刻,任誰也不會看出我是一個曾經打過架,而且打過很多次架的學生。
“這孩子,真懂事,阿姨就不做了。”許阿姨說著遞給我一個紙盒子說:“這是阿姨送給你的元旦禮物,新年快樂。”
“啊?”我愣了下說:“謝謝阿姨,不過我不能要。”
“為什麼不能要?”
“無功不受祿。”我說著,周圍的服務生也都笑了,一個看上去比我大不幾歲的女生說:“還真是燕姐的兒子,說話都像。”
“這丫頭,好好幹活。”許阿姨說著把紙盒放在我的手裡說:“拿著把,這是阿姨的心意,也算是阿姨替你媽媽準備的。”
這時,媽媽走了出來說:“許姐,這怎麼好意思,讓您破費了。”
“燕子,你就別客氣了,你在我這矜矜業業的工作,給孩子點禮物有什麼,天也不早了,你們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唉,好嘞。”
“謝謝,許阿姨。”我再次說道。
正當我們想走的時候,從二樓下來三個人,東倒西歪的,我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兩個,一個是那天晚上佔我媽便宜的斯文禽獸,一個竟然是我的同班同學。
他叫楊振亞,一個平時不怎麼起眼的男生,學習一般,沒做過什麼集體活動,也沒惹過什麼事,沒什麼存在感的那一類學生。
他當時正苦著臉,彎著腰,被斯文禽獸跟另一個人攙扶著,許阿姨急忙上去問:“怎麼了這是?”
“怎麼了?”斯文禽獸一臉蠻橫的看著許阿姨說:“許姐,咱也算是朋友了,今天帶我們家人來這過元旦,你們可好,弄的什麼菜,我侄子一直喊肚子疼。”
這時,楊振亞看到了我,皺著眉頭扭曲的臉突然一下變成了驚訝,兩三秒後又恢復了疼痛狀。
“怎麼會這樣呢,是不是孩子對某些食物過敏或者有禁食的一些食物?”
“怎麼可能,我侄子平時不挑食,許姐,我不是想找你麻煩,今天酒店生意不錯,為什麼其他桌客人都沒事,我侄子卻獨自疼,一桌就他一個小孩,甜飯都給他吃了,我懷疑就是甜飯出了問題。”
“那也不能啊,其他桌也有上甜飯的啊。”
“那就是有人動了手腳。”斯文人渣男說著突然看向我媽說:“我們那桌是高燕接待的,之前我跟高燕有些矛盾,高燕不會是你動了什麼手腳吧。”斯文禽獸男陰險地說道。
當時我的腦海中瞬間產生幾個疑問,都疼成這熊樣了,怎麼不趕緊去送醫院或者門診,還有,斯文禽獸男這麼直接的找我媽麻煩,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