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下了狠心,羅人傑肯定不會留手。若是近距離下被這一劍刺中,張揚必定一命嗚呼。
“小心!”
和張揚正對而坐的田伯光率先發現羅人傑的動作,在其拔劍之時,已是立刻驚撥出聲。
田伯光與張揚剛剛飲酒一番後,聽得他口中所述那些千奇百怪的島國秘術,已然對張揚是佩服萬分,早已把今早的不快之事忘到九霄雲外了。
此刻眼見有人偷襲於他,卻因為桌子的阻隔無法立刻救援。而張揚又是一副完全無所覺的樣子,因而他只能大呼一聲,望他能夠自救。
然而,在田伯光的聲音響起時,羅人傑的長劍劍尖已然距離張揚後心僅有一尺距離。
如此近的距離下,而那人的出劍速度是又急又快,自己就算仗著輕功高明,恐怕都很難躲過,何況是輕功不如自己的張揚?
田伯光只希望張揚不被刺中心臟,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此時,閣樓角落一桌的曲非煙眼見張揚被人偷襲,心中不但沒有擔憂,反而是頗為快意:“咦,有人偷襲那個壞蛋?乾的不錯,一劍殺了他才好呢!”
曲洋瞧著那羅人傑刺出的長劍已經到了張揚後心位置,而他卻是毫無反應。當即也是搖了搖頭,顯然不覺得張揚能夠躲得過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誰也沒有看見,張揚嘴角咧出一道冷冷的弧度。
忽然之間,他便是抓起桌上的青鋼劍,身形詭異的一閃後,使出辟邪劍法中的一招‘群邪辟易’作為防守,隨即又是連貫使出另一招迅捷無論的攻擊招式‘流星趕月’。
他這兩招當然早已準備妥當,使出來時,一氣呵成;迅疾如風。閣樓上的看客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後,便聽得鐺的一聲,然後就是‘嘎吱’,‘嘎吱’的怪異聲響起。
當閣樓上的看客們被這怪聲吸引過去時,只見羅人傑已然丟掉長劍,正雙手捂住喉嚨,雙目驚懼的突顯而出,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片刻後,從他捂住喉頭的雙手縫隙中,一股股鮮紅的血液便是泊泊流出。這幅駭人的場景,再配上羅人傑扭曲的面容,即便是在白天,也著實嚇人。
自羅人傑動手之後,閣樓之上就陷入一片寂靜之中。而這時,客棧的氣氛更是詭異道極點。
大多數人都沒看清張揚如何出手,但見到羅人傑喉頭的血液沿著手掌低落而下之時,紛紛已在心中打定主意:這輩子千萬別去招惹那青衣讀書人,實在太可怕了。
而那位姓黎的師弟因為走在後面,被羅人傑擋著身形,還沒來的及動手,就駭然的看到眼前眼前劍光一閃,羅人傑的喉頭斷裂而開的場景。
登時嚇得他魂飛魄散,哪還敢去偷襲張揚。當即從旁邊的桌子上踩過去,跳下閣樓,飛也似的逃出客棧。
張揚眼見他奔逃而走,也並不追趕,他還沒到殺人狂魔的地步。
他一向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觀點。可若是誰想對自己不利,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這個當先偷襲自己的青城弟子,顯然是首領人物,殺了他只是敲打一下青城派而已。
若是青城派繼續冥頑不靈,還要找他麻煩的話,那張揚可不會跟他們客氣。
“田兄,咱們換個地方喝酒如何?”
已然殺過兩人的張揚再也沒有當初殺人時的不適,而且這人是偷襲在先,他也沒有任何負罪感。不過,眼前這副鮮血場面還是他心中頗不舒服。
“被這一鬧,哪還有興致喝酒,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你流連忘返。”
田伯光是為數不多看清張揚動作的人之一,方才長劍到達張揚身後,他都一動不動。
田伯光還以為張揚鐵定命喪劍下,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