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江鶴有時候感覺自己都在兼職老父親。他打了個哈欠,準備上樓補補覺,兜裡的手機忽然就猛烈震動起來,江鶴掏出手機一看。
好傢夥,又是一個小孩。
「餵。」
伴隨著電話接通的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原桓榷的聲音比昨天連麥的時候還啞,他語氣裡還有點不易察覺的委屈:「你為什麼不理我?」
江鶴在走廊上停下了,挑出一根煙點上,說話間猩紅的菸頭隨著嘴唇一上一下。
「剛剛在訓練。」
「你現在能出來嗎?」
江鶴微微蹙眉:「你在哪?」
「我在基地門口。」
「你沒事跑來我們基地門口乾什麼?趕緊回去。」
「你現在出來好不好?」原桓榷又問。
外頭風還挺大,鑽進聽筒里拉出呼呼的聲響,他低啞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幾乎要被淹沒。
江鶴輕輕嘆了一口氣:「好。」
他根本沒辦法拒絕這幅樣子的原桓榷,以至於對方就穿著一件單薄的風衣,站在寒風裡的時候,江鶴還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開口道:「趕緊回去。」
原桓榷臉頰都燒得紅紅的,跟殺伐果斷的桓神不一樣,他現在眉頭緊皺,輕輕長著嘴吐著熱氣,有虛白的霧從唇齒間蔓延開來,已經在這裡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原桓榷感覺自己手指都要凍僵了,他見著江鶴出來,低落的臉可算有了點生機。原桓榷衝上來直接伸開雙臂抱住江鶴,一身涼氣把江鶴身上的暖意都驅趕光,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江鶴一個踉蹌,趕忙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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