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斥了一句,又沉聲質問她:「你回來幹什麼,難不成就是要看朕這裡有沒有耗子嗎?」
永嘉被他一嚇,連忙後退了一步,猶猶豫豫地低著頭絮絮地念叨著:「皇兄,我其實是想問你高彥昌的事,我最近對他好像有一點不一樣……」
「嗯,你說說看。」蕭凜隨口敷衍了一句。
永嘉嘆了口氣,這才將今天的事娓娓道來:「其實我今天之所以崴了腳是被高彥昌推的……」
蕭凜端坐著聽著,腳底下卻趁著她後退的時候,抬了抬腳將那衣服勾著往裡踢了踢。
眼見著這衣服近了些,柔嘉連忙伸手一把扯了進來,輕輕吁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蕭凜看見她如釋重負的樣子輕笑了一聲,而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做了個口型問她疼不疼
還不是怪他膝蓋太硬?
柔嘉不想理他,伸手想推開他,但又怕驚動了柔嘉,只好忍著沒動。
「……所以,皇兄,你覺得高彥昌怎麼樣?」永嘉有些躊躇地問他。
原來她今天跑出去是和高彥昌私會去了?
蕭凜分出耳,聽明白了今天的事,臉色忽地沉了下來,原本替她替她揉著頭的手往下滑,重重地掐了她臉頰一把,才開口道:「不怎麼樣,一個偽君子罷了。」
柔嘉被他捏的臉頰生疼,煩悶地打掉了他的手,一偏頭覷到了一團模糊的光影,又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偽君子,他現在不也是?
永嘉亦是有些驚訝:「皇兄為何這樣說?」
蕭凜看著腳邊人通紅的耳尖心情微微好轉,這才認真地回復了永嘉:「你是朕的皇妹,現在還未成婚他就敢這麼對你,等以後成了婚,他更是無所顧忌。永嘉,他這是吃定了你才敢這麼放肆,你是朕的皇妹,低三下四到這種地步你都能忍嗎,你平時的驕傲都到哪裡去了!」
蕭凜聲音忽然揚了起來,永嘉一愣,連忙低下了頭:「臣妹錯了。」
「這是錯不錯的事情嗎?」蕭凜看著這個光長肉不長腦子的妹妹忍不住有些生氣,正要開口訓斥,袖子忽然被扯了扯,一低頭正看見她在搖頭,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見永嘉幾乎快哭出來了,原本升騰起的怒火慢慢消了下去,耐著脾氣解釋道,「朕的意思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朕不是要你認錯,是要你想明白,當斷則斷,及時止損,這次就當是個教訓了,朕會將他調走,下次要記得擦亮眼睛知道了麼?」
「臣妹知道了,臣妹再也不會理他了。」永嘉咬牙下定了決心,可生平第一次春心萌動就這麼折了,她還是傷心的哭了出來,哭哭啼啼地要扯著他的袖子。
眼見著她要走過來,柔嘉立馬埋下了頭,躲在他膝蓋後面。
蕭凜見狀微微側了身,冷著臉推了開:「好了,要哭回去找你的嬤嬤哭去,多大的人了,成日還找朕,哭的朕頭疼。」
永嘉被他一推,也有點不好意思,憋住了眼淚擦了擦眼角告退:「多謝皇兄,那皇兄早些休息。」
蕭凜嗯了一聲,按著眉心似是有些頭疼。
等到簾子拉了上,憋了許久的柔嘉才終於敢探出頭透透氣,只是她蹲的太久,腿都麻了,猛然一直起腰,剛走動一步小腿一軟,徑直跌坐在了他膝蓋上。
「這麼迫不及待?」蕭凜扶著她的腰輕笑了一句。
「你亂說什麼……」柔嘉試圖掙開,剛才在底下他就總是摸摸頭,掐掐臉的,弄得她躲也躲不開,正憋了一肚子的氣,忍不住擰著眉罵了一句,「無恥!」
「朕怎麼無恥了?」蕭凜掰過她的臉問道。
他還笑,顯然就是心知肚明,柔嘉略過了一眼,掙扎著想要下去。
可是她剛掙紮了幾下,蕭凜笑意忽沉,握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