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楊嫻的嗓音響起,華濃才收了自己身上的鋒芒,準備繞過老太太去衛生間。
經理見人走了,狠狠地鬆了口氣。
“老夫人,您這邊請,包廂我們請出來了。”
“老太太,那人就是華晉的女兒。”
老太太剛進包廂,動作因為身邊人的這句話直接愣住了:“是她?”
“是的。”
“這種模樣的狐媚子,倒也是跟那個上不了檯面的黃口小兒配得上。”
華濃還沒走遠,聽到老太太這句話,差點沒反應過來,回頭望過去時,人已經進包廂了。
狐媚子?
黃口小兒?
罵她和罵陸敬安?
罵陸敬安就算了,還罵她。
華濃氣得爆了句粗口,拿出手機給陸敬安打電話,沒頭沒尾地問了句:“我想打人。”
“想打就打。”
啪!華濃掛了電話,陸敬安拿著電話有些莫名其妙。
“徐維。”
“老闆。”
“給陳示打電話,問問太太在哪兒。”
不到一分鐘,徐維掛了電話進來:“陳示說,太太約了楊嫻女士在吃日料。”
“地址。”
“臉色這麼難看?”
“還想跟人撕逼?”華濃剛一進包廂,楊嫻問。
日式包廂,隔音都不是那麼好,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牆體組織,一扇屏風而已。
她故意仰著嗓子開口哧了句:“這種老不死的就應該在家裡等死啊,渾身的香水味兒都擋不住那種醃入味兒的老人味兒,出來裝什麼大拿?”
楊嫻:
“一把年紀了也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狐媚子,指不定勾引了多少良家少男呢!”
楊嫻被華濃的話給驚住了,在榻榻米底下踹了她一腳。
華濃伸長脖子湊到楊嫻跟前:“她剛剛罵我狐媚子,罵陸敬安黃口小兒。”
“你看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這不告訴我那不告訴我,我撕逼都贏不了。”
楊嫻嘴角抽了抽,什麼事情都能被她找到藉口。
華濃這種性格,給她一張梯子,她都能想辦法上天。
“所以你是在生氣她罵你狐媚子還是生氣她罵陸敬安黃口小兒?”
“有區別嗎?罵我跟罵我男人我都要乾死她。”
楊嫻高深莫測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華濃,你說說你,嘴硬是沒好處的。”
“喜歡陸敬安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一棵樹上吊死兩回就吊死兩回啊!”
“老夫人,您別跟那種人一般計較。”
身旁人安撫著她,老太太氣的腮幫子抖動:“她就是罵給我聽的。”
“您這會兒要是跟她一般見識,可不就是正中人家的下懷了嗎?一會兒薄小姐來了,讓人家看笑話。”
老太太聽到薄家小姐三個字,才忍住。
薄敏清來時,見老太太正放下手中空蕩蕩的杯子。
身邊的人給她續了杯茶才出去。
“薄小姐,您請坐。”
“江夫人。”
“上次跟敏清見面,應該還是你母親的大壽上。”
老夫人一陣寒暄,薄敏清笑著點了點頭:“是,沒想到能在京港這種小地方見到江夫人。”
小地方三個字徹底的讓老太太心情愉悅了:“老爺子想來度個假,我就跟著來了。”
“我聽你母親說,你跟開來最近準備二次創業?”
薄敏清心裡一愕,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果然,薄家人就是要臉。
對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