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地開酒,將紅酒倒進杯子裡,琢磨了會兒才道:“真不回去?”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你不回去,昆蘭她們怕是要吃苦頭。”
華濃側眸睨了她一眼:“幸好我這人缺德又無情,不然就該被你這句話綁架了。”
“讓他們吃苦頭的人不是我,你跟我說沒用。”
褚蜜彎腰拿起茶几上的紅酒,歪歪斜斜地靠在沙發上,望著華濃頭頭是道地分析著:“陸敬安這人,少年缺愛,青年創業吃盡苦頭,而立之年站穩腳跟出人頭地,這一路走來,必然精彩,名利場上從不缺故事,只是有些故事能讓人知曉,有些故事不能讓人知曉罷了,看許晴和沈商等人對他那些陳年往事避而不談就知曉,他手上,絕對不乾淨,他用八年,走到了多少人這一輩子努力的盡頭,過程必然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大多數資本家,創業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站上權力頂端之後又拼命掩蓋真相,或許,有些故事真的不能拿到明面兒上來說,你也別太追根究底,不是所有人都跟你爸似的坦蕩。”
“不坦蕩的只有陸敬安一人,別人沒找上門就算了,找上門來了我若還能當不知道,豈不是太無用了?”
華濃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還有我不是我媽。”
“等著瞧吧!”
“你就不怕傷感情?”
“即便是傷感情,那也是陸敬安挑起的事端,錯不在我身上,我清白坦蕩為了陸敬安還搭上了一條人命,如果他事事隱瞞,那我流血流淚還搭上一個孩子,圖什麼?”
褚蜜想勸,但又覺得,有些事情,別人無法勸。
陸敬安想掩藏過往她能理解,畢竟站在現如今的位置,有些傷疤揭開,必然傷筋動骨。
而華濃想追根究底,亦是能理解,一個女人,陷入愛河還搭上一個孩子,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華濃這種唯我獨尊的傲嬌性子。
“你就不怕,事情的真相你無法接受?”
華濃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菲薄的唇瓣輕輕勾起:“我痛,自然也會拉上人跟我一起痛。”
華濃剛想倒第二杯酒,電話響了。
薄廉電話進來,語氣平緩,含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別的沒查到,但是四年前,陸老闆在洛杉磯的多處房產中有一處發生了變更關係,受贈人你猜是誰?”
“司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