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這一病,老老實實在家待了天。
十二月初,京港氣溫驟降,一夜寒風將浦雲山樹上的葉子吹落了大半,一到冬天,貓都懶了,整日窩著不想動,正好陪著華濃一起懶洋洋的。
華濃在家躺了幾日,骨頭都酸了,正想找點事情打發時間,褚蜜電話來了。
她接起,還沒聽到褚蜜的聲音,反倒是傳來褚霖的冷怒聲:“由不得你。”
褚蜜不甘示弱反擊,怒吼聲不比褚霖低:“都什麼年代了?大清早就亡了,還流行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別人是賣女求榮,賣給的也是正常人,你呢?把我賣給一個同性戀?你是不是有毛病?”
褚蜜跟親爹吵架的間隙,拿起手機一看,見電話接起了,在那側道:“過來接我。”
“你給我站住,攔住她,不許她出門。”
褚霖見褚蜜要走,怒吼聲在身後震天響,震得華濃皺著眉頭將手機拿得遠遠地。
“死了?讓你來接我,”褚蜜聲響從那側傳來。
華濃這才拿著手機貼到耳邊:“我不敢。”
“要麼你來接我,要麼我告訴陸敬安,你最近又跟大學暗戀過的物件搞上了。”
華濃:“什麼叫搞上了?你說話注意一下措辭。”
“我不管,反正我知道了,你男人幫著蕭北傾算計我,這仇我已經拿小本本記上了。”
華濃:陸敬安做的孽,她來還?
“你找當事人去啊!”
“我有那膽子會給你打電話?趕緊的,再不來這老頭得進醫院了。”父女關係岌岌可危。
華濃到褚家已經是一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褚家客廳裡,氣氛低沉,褚霖跟褚蜜二人視線在空中相撞,誰也不讓半分,遠遠望去,若不是二人有幾分相像,眾人定會覺得這二人是仇人關係。
“先生,華小姐來了。”
家裡傭人小心翼翼地進客廳告知褚霖此事,後者望了眼褚蜜,恨鐵不成鋼開口:“你也就這點出息,有事就給華濃打電話。”
“我好歹也有點出息,比起那些一點出息都沒的,你知足吧!”
褚蜜說著,提著包起身,準備離開。
褚霖氣急敗壞地望著人,嗓音冷沉:“你要是敢走,以後都別想從家裡拿到一分錢。”
褚蜜笑了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你便,反正靠我自己我也買得起車買得起房,要結婚你自己去結吧!”
“逆子逆子”
華濃坐在車裡,看著褚蜜上來,撐著腦袋望著她,語調有些漫不經心:“怎麼吵起來了?”
“那個老東西讓我跟蕭北傾結婚。”
褚蜜氣呼呼開口,拿起華濃的保溫杯喝了口水,咕嚕嚕一口水灌下去,差點沒噴出來。
苦著一張臉望著她,臉都皺在一起了:“你喝的是什麼玩意兒?”
“生薑水,”華濃一邊回應一邊接過她手中的保溫杯,蓋緊蓋子給她拿了瓶礦泉水。
褚蜜:“我聽蕭北傾說,陸敬安準備進軍新能源市場,最近一直往返各地的高校挖掘這方面的人才。”
“嗯!”
“這麼忙,那他這段時間是不是不經常回家?”褚蜜眨巴著眼睛望著華濃,一臉期待望著她。
“直說,”平白無故關心陸敬安回不回家,準沒好事兒,前一秒還想找人算賬的,這會兒就變臉了。
“那我能去你那住幾天嗎?”
“不回你自己公寓?”
“蕭北傾那個狗東西還在京港,不想跟他搞一起去!”
華濃凝著褚蜜,想從她眼神中看出點什麼不一樣的情緒來:“你對蕭北傾真的半點意思都沒有?”
“有意思就要結婚?”褚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