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不可能因此而放棄韓念笙,他才剛剛看到希望。從韓念笙說那句話的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心似乎活過來了,人生又有了盼頭。
回顧過去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
每一天,早晨睜眼就可以看到韓念笙,工作的時候要抽著空開小差給她發資訊,下班迫不及待地就想回家跟她在一起……
steven說的沒有錯,他也認了,他就是個陷入戀愛的愚蠢男人,別的事情他都不想再去想,滿腦子只剩下她。
她在他身邊,這於他來說,像是一個奇蹟,每個早晨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她沉睡中的容顏。會有一種恍惚的,不真實的感覺,他心底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巨大的不安,他甚至不知道這種不安源自於哪裡,他總要把她抱緊了在懷裡,心底的那個空洞才能被填滿。
明明最近每個晚上跟她睡都是煎熬,他還要洗冷水澡降火,可他依然不願意跟她分開來睡,他只能抱著她,親吻她,他總覺得不夠,想要更多,又念及她的傷口在最後的癒合階段。怕傷著她……
於是親熱也變成了一種甜蜜的折磨,結果到最後,她居然還笑話他。
“遲辰夫……別人知道你是這樣的接吻狂魔嗎……”
她總是在被他吻的氣喘吁吁的時候這樣說。
接完宋子涵的電話,他折回臥室看了看,韓念笙還在睡,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返回老宅一趟。
再怎麼說,遲家也是他的家,遲智宇和宋子涵也是他的父母,他可以不在乎華宇,不在乎t。s。,不在乎那些權力和股份,可遲智宇每況愈下的身體讓他有些擔憂。
車子在老宅門口緩緩停下來,他有些焦慮地揉揉太陽穴。
雖然宋子涵這通電話是成功地把他給叫回來了,可他還沒想好真要進去了,要怎麼跟遲智宇說話。
一句話說不好,就又要吵架,他倒是不怕吵,只怕吵起來又影響了遲智宇的身體。
他把車窗降下來,點了支菸,吞雲吐霧一會兒,見有遲家的傭人正要要進宅子,趕緊叫住了。
那傭人是管家的侄女,他約莫有點兒印象,把人叫了過來,就問:“最近老爺跟夫人怎麼樣?”
小姑娘回:“老爺身體不太好,夫人最近脾氣比以前還要暴躁……”
跟他想的一樣,他銜著煙。想了想,又問:“二少爺呢?最近回家麼?”
“二少爺最近倒是乖的很,每天都回來陪陪老爺。”
他取下煙笑了一下,有段日子沒見,薛舜倒是轉了性子了。
“大少爺,我要進去了,不然就遲到了,您不進去嗎?”小姑娘看著他小心翼翼問。
他微微笑了一下,“你去吧。”
小姑娘右手還拎著東西,左手抬起來衝他擺了擺,“那我就先進……”
雨後晴天的陽光在小姑娘中指的一個戒指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等等。”他突然出聲。
小姑娘愣了一下,猝不及防地突然就被他拉住了手。
“大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他幾乎是一把就扔了煙,攥著她的手,力度弄得她疼的皺眉。
那是一個及其普通廉價的銀子質地女戒,甚至連鑽都沒有,只有一個蜿蜒的抽象的四葉草形狀。
而他卻看直了眼,臉色剎那間就變得慘白,彷彿被抽掉了魂魄。
“這戒指……你哪裡來的?”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小姑娘臉色也變了,嘴唇打著哆嗦,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卻被遲辰夫緊緊攥住而動彈不得。
“我……我,”她咬牙,臉色窘迫又慌張,“大少爺,我錯了,這是我撿的,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