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默了幾秒,熄了煙,拿起電話。
“你安排去找蘇黎的,是什麼人?”
那邊愣了愣,很快回答:“遲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活兒正常的人哪裡會接,那幾個是當地的小混混,但是辦事絕對靠譜,怎麼,他們跟你聯絡了嗎?”
遲辰夫手指摸著鍵盤,傳送了一次影片請求,一邊對著電話道:“他們跟我中斷聯絡了。”
“哦……這樣啊,遲總,你彆著急,我這就給那邊打電話,讓他們把那女人給你送過來!”
“要快……”他頓了頓,想起影片結束時那男人摸到她身下的手,補充道:“現在立刻打電話,告訴他們,明天我就要在l市見到她,還有,別再碰她。”
電話結束通話以後,他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心底莫名地有些焦慮。
最初他只是想要看她受折磨,想要她悔過曾經對他做的那些事,可當看到別的男人肆無忌憚的撫摸她,他有些不舒服。
折磨和羞辱她這回事,似乎不該經由別人的手,他想,只是在他復明之後,接管公司,最近太多公務纏的他脫不開身,實在沒有時間抽出空來去c市,只能先讓別人去尋她。
他想起她在影片裡面聲淚俱下的控訴來。
曾經因為她而看不見的眼睛,現在好了,他接管了公司,如果他願意,他還能去找他曾經的女友葉佳茗,原本因為她而偏離的人生軌道又回來了,可是這中間一年多的時間呢?他心底鬱結一股氣,聽不到她認錯,好像就無法紓解。
第二天,遲辰夫沒能如願見到蘇黎,只見到了影片中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男人站在他面前,低著頭,一臉做錯事的惴惴不安,張口就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他低沉的聲音有種莫名的威懾力,讓心虛的男人忍不住直冒冷汗。
“那個叫蘇黎的女人,出了些事……”男人推敲著措辭,小心翼翼地看遲辰夫的臉色。
遲辰夫依然是那張撲克臉,靜靜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男人嚥了口口水,強壓心中的懼意,解釋說:“昨天她那下面突然流血了,剛開始我們以為她是來事兒了,可是她看起來很痛苦,血流了很多,我們發覺不對,就往醫院送……路上不太順利……”
遲辰夫蹙緊了眉心,拳頭無意識地收緊了,“你碰她了?”
“沒有!”男人趕緊搖搖頭,“真沒碰!她自己就流血了,不關我的事兒!我只是想按著您說的那樣,給她點兒苦頭吃,就打了她幾下,她就流血了,真跟我沒關係啊……”
遲辰夫有些失去耐心,按了按眉心:“……怎麼會流血?”
男人緊張地縮了縮腦袋,“我坐到她肚子了……有哥們說,她可能是懷孕了……”
遲辰夫一怔。
她懷孕了?
他聯想到她突然的離開,他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後來呢?”
男人搓了搓手,“我們當時開了兩輛車,她在我哥們兒的車上,我不知道那車是我哥們兒偷來的,我們半路就給警察追上了,我哥們兒被一路追著逼到了環城山路上,然後……從山崖上速度太快沒剎住衝到海里去了……”
遲辰夫靜靜地聽著,有那麼一瞬恍惚,聽見自己的聲音空洞:“……然後呢?”
男人再也抬不起頭來,聲音也小下去:“我們已經在找了,不過車直接掉進海里面,找回來的可能比較小……”
遲辰夫緩緩鬆開了手,沒有說話,慢慢地起身,往辦公室外面走,腳步有些虛,男人還在後面道歉,他已經聽不太清楚了。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吩咐陳秘書:“幫我推倒這周的所有安排,我要去c市。”
“可是這幾天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