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風比較大,吹在身上很愜意。
吃著胡蘿蔔,李永突然想到什麼,再次伸手從空間裡扒拉出一根長形的青蘿蔔,蘿蔔頭上還帶著幾根剛長出來的纓子。
因為買來的蘿蔔都是沒有纓子的,這些纓子都是後來長出來的,個頭不大,但是水嫩水嫩的。
話說,蘿蔔雖然好吃,但是天天吃,總感覺有些單調,李永就想換個花樣。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蘿蔔的吃法很多,生吃、涼拌、糖熗、醃製、曬制、炒、燉樣樣都行。
李永就從水空間裡拔了一些,只留下幾根足夠今天吃的,其它都拔出來,然後洗乾淨,放在臉盤裡。
下樓去拿了一把菜刀,還有砧板,以及一張新買的席子,然後就將那些洗乾淨的蘿蔔切成條,再切成小塊,
寧小雪探頭探腦地出現在天台上,看到一盆子切好的蘿蔔,歡呼一聲,抓起一塊就放進嘴裡,嚼得咯崩咯崩。
饒是寧小雪喜歡吃蘿蔔,看到滿滿一臉盤的蘿蔔塊,還是有些吃驚:“李子,你切這麼多蘿蔔乾什麼?”
“給你這個小饞貓吃唄!”李永嘿嘿笑道。
“呀,吃不了呢!”寧小雪可愛地眨了眨彎彎的月牙。
“吃不了?吃不了咱就醃著慢慢吃,”李永端起臉盤,將切好的蘿蔔都倒在鋪開的席子上,然後回來繼續切另外一堆蘿蔔。
“醃了吃?醃蘿蔔乾?”寧小雪總算回過味來。
李永點了點頭:“嗯,醃點蘿蔔乾,你喜不喜歡?”
寧小雪歪了歪腦袋,似乎不大感興趣。
蘿蔔乾這玩意,以前家裡每年都要醃一罈子,通常都是在冬天,採了一堆的蘿蔔,放在木扎的澡桶裡,用掏灰扒使勁攪合,洗掉上面沾著的泥土,洗乾淨以後,切成小塊在太陽下面曬,再用鹽醃好,可以一直吃到開春、入夏,甚至能吃上半年。
以前,農民吃的都是自家地裡的東西,冬天跟開春的時候,地裡的菜還沒成熟,所謂青黃不接,說的就是這個時候。
溫飽雖然沒有問題,菜就吃不上,所以人們總是在秋冬的時候,醃點鹹菜、蘿蔔乾,平常沒有菜吃,就弄點鹹菜、蘿蔔乾,也能就著粥飯吃下去。
老媽常說,當年的餐桌上,幾根蘿蔔乾、一小碗青菜湯,就著白米飯,就是一餐。
有時候,李永吃多了大魚大肉,聽著倒是挺嚮往的:吃點小菜,多舒服啊!
李永那會兒,家裡已經能夠吃上菜了,沒過上那個苦日子。那會兒還是要醃點蘿蔔乾,都用來當作吃粥時的小菜。
李永就想到剛才吃麵的時候,要是有兩根蘿蔔乾,那吃著更帶勁。
平常吃魚粥啥的,也能對付,就不用做菜了,方便、省事。
想到了這些,他才決定動手醃製蘿蔔乾。
李永以前看過家裡醃蘿蔔乾,具體卻沒做過,這回興致來了,只能自己摸索。
關鍵問題,實在不明白的,只能打電話給老媽詢問。
老媽一聽,就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想吃蘿蔔乾,今年給你們多做點。”
李永也覺得這事沒法解釋,總不能說自己要醃蘿蔔乾,只好撒了個小慌,說是女孩的父母,不知道在哪裡吃了黃海的蘿蔔乾,覺得很好吃,就想試著做一點,知道他是黃海人,就向他詢問黃海蘿蔔乾醃製的訣竅。
李母一聽,事情關係到兒子在未來老丈人、丈母孃心目中的印象,就十分重視,很詳細地說了她醃製蘿蔔乾的方法,以及醃了二十幾年積累下來的經驗。
末了,還不是太放心,覺得隔壁陳大爺家的蘿蔔乾更好吃,想要打聽一下,然後再告訴李永。
李永在電話這頭擦了擦臉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