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所以姚氏也還只是口頭跟蔣氏提了一下,並沒有多說,府中其他人基本上也不知道,後來符夏回府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到了時不時便要出新狀況的二小姐身上,因此符玲這事更是沒幾個人知曉。
但關係到自己親生女兒的終生幸福,蔣氏自然不會大意半分,雖然姚氏與她說時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資格去反對。但卻並不代表不會私底下去打探男方的情況。
蔣氏可是個聰明人,哪裡可能聽姚氏說什麼便信什麼,不論自己的意見有沒有用,總之並不影響她暗中悄悄去摸底。
不曾想,這不摸底不要緊,一摸底卻是整個人都氣得不行。
男方的確如姚氏所說年方二十,相貌不俗,又是嫡出長子,身份之上倒也的確配得上自己的女兒。可問題是,除了這些。這男的幾乎就再找不出什麼別的優點,更加是個極為好色之徒!
這男的房中光是通房丫頭就有好些個,還沒娶親便已經納了幾房妾室。除此之外還經常流連煙花之地,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
難怪到現在還不曾訂過婚,但凡知根知底身份不差的,誰會把自家女兒嫁過去跳進火坑受這種委屈?
蔣氏就這麼一個女兒,哪裡會願意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去受苦受罪,哪怕嫁個身世差些的,家境窮些的都好,但絕對不能是人品如此之差的。
符夏自是明白蔣氏的真實意願。
雖然蔣氏不能明著反抗姚氏,出聲拒絕這門婚事。因為她知道她的拒絕根本起來到半點作用,相反還只會讓姚氏更加不喜。但。這並不表示蔣氏會心甘情願的認命,私底下不為女兒的終生幸福而做任何的努力。
只怕。男方那邊臨時出了點小狀況將這事給耽誤下來都有可能是蔣氏暗中攪的局,以蔣氏的心思來說,這倒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符夏看來,姚氏也不可能不清楚男方的品性,只不過對姚氏來說,這些並不重要,反正嫁的又不是她生的女兒,男方身份上過得去就行了,無謂為了一個庶女去駁了親妹妹的臉面。
於姚氏來說完全不足掛齒之事對蔣氏來說卻是生命之中最最看重的,因為姚氏如此對待她們母女,蔣氏便有著充足的理由對姚氏起異心。
至於蔣氏讓符瑤多與她親近走動,只怕也是一種沒有辦法後的辦法,當一個人處於死衚衕,無法找到真正的出路時,四周哪怕一點毫不相關的異樣都將成為她想要抓住的希望。
蔣氏的能力畢竟有限,最多能夠做到的便是讓這門婚事稍微推遲一些,卻無法左右姚氏的決定。
而就在這個時候,當她屢屢看到有人竟然能夠一次次的與姚氏對著幹,甚至於讓姚氏吃著悶虧還什麼事都沒有時,她這個二小姐自然而然便成為了四周那一點本來毫不相關的異樣,成了蔣氏自己都並不完全清楚將會起到什麼幫助卻下意識去抓的那一點希望。
蔣氏暗中與她示好,更是想要跟她聯手對抗姚氏,尋找改變的機會。哪怕最後還是無法改變什麼,但能夠多給姚氏找些不快,壞多一些姚氏的好事,至少也能夠替自己與女兒出口氣。
如此一來,蔣氏母女的示好倒也不必懷疑,只要利用得當,對她來說肯定不是壞事。
而事實上,符夏記得很清楚,前世的時候符玲最終所嫁之人並非姚氏妹妹夫家的侄兒,而是一名年輕的武將。
她也不太清楚符玲如今所面對的,到底是這一世新生的變數,還是上一世本就存在而後因為某些緣故改變的插曲,但必要的時候,她也不介意稍微提醒一下蔣氏注意一下那名年輕的武將。
第二日,姚氏快出門前小半個時辰。這才派了人通知了符夏,讓符夏換身衣裳跟著一起去長安公主府赴宴。
今日公主府的宴會是為了慶賀公主府內重新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