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都受不了,你還要我參與進來?你別噁心我了。”
唐俏兒通紅的眼底凝結著淚光,楚楚可憐地望著黎煥。
黎煥長睫閃了閃,別開視線,轉過身。
他不知,自己是不想,還是,不忍。
見黎煥不賞臉,謝晉寰也不氣惱,深情地凝睇著懷中僵硬的女人,即將成為郎的歡喜,溢於言表:
“無所謂了,有天地為證,也是一樣。”
他喉嚨哽咽著,眼底蓄滿淚水,仰望那尊高聳精緻的女神像。
女神像的眉眼半闔,莊嚴、美麗、聖潔,七分像俏俏,是他按著她的樣子雕刻的。
玻璃棚外,張牙舞爪,兇猛搖晃的樹影。
讓這場婚禮,變得詭異、森寒,悲涼。
“天地作證,我謝晉寰今日,娶唐俏兒小姐為妻。”
謝晉寰強勢地撥開唐俏兒緊蜷的小手,強迫她與他十指緊扣,嗓音沙啞,一字一重地立誓,“從今以後,無論幸福甜蜜,平淡瑣碎,我都將一生寵她,呵護她,忠貞不渝,不離不棄。
我將永遠她,直到我的心跳停止,我的生命終結。”
唐俏兒淚水一串串沖刷著慘白如紙的臉頰,她想把手從他掌心抽離,卻怎麼也抽不出去。
這不是婚禮。
這是剜心酷刑,這是烈火焚身般的折磨。
……
婚禮結束時,暴風雨稍稍作歇。
唐俏兒渾身被海風浸透,被謝晉寰抱回房間,冷得渾身顫慄。
“俏俏,我抱著你,去洗澡。”他將她放在床上,低頭吻她。
唐俏兒赤目欲裂,含著恨翻過身:
“不洗,我不想洗!”
謝晉寰盯著她瑟瑟顫抖的肩胛骨,像蝶翼般漂亮,溫柔低笑:
“害羞嗎?我們是夫妻了……”
“我們……是夫妻?”
唐俏兒緊咬貝齒,字字透著恨不得將他咬碎的恨意,“謝晉寰,你無聊、噁心,又自欺欺人的過家家遊戲,該結束了。”
“不是自欺欺人,俏俏,我們剛結束了婚禮,你是我的妻子了。”
謝晉寰瑞鳳眸間醞釀著將她吞噬的濃烈情緒,他猛地扳過她柔軟的身子,隨即傾覆而上。
“謝晉寰!你不要碰我!”
唐俏兒著懸在她身上,眼底盛滿熾熱情慾的男人,她肝膽俱顫,奮力掙扎!
“時間,還夠。”
謝晉寰呼吸沉沉,一顆一顆去解襯衫的扣子,“還夠我們床笫之歡,洞房纏綿,做到天亮。”